陈孝廉与女儿有说有笑,忽地发明高齐与林之奇两人都是低头不语,神情也不似先前那般萧洒,不知何故。
那墨客见高齐涓滴没有让路的意义,便拱手说道:“这位兄台,鄙人有要事在身,请兄台行个便利。”高齐头也不回,说道:“这里没有便利路,下山去吧。”那墨客心中有气,一时还未发作,他的书童却早已肝火上冲,怒道:“我家公子好言相求,你言语却如此无礼,这山路莫非是你的不成?”高齐站起家,玉箫在手中一翻,嘲笑道:“赛过我手中玉箫,便放你们畴昔。”
高齐来到岳阳城下,见城门未开,便在城下暂歇,默运玄功,精力愈健。待城门一开,他入得城来,便到堆栈中探听那两个年青人,直到第四家堆栈,才知昨夜的确有两个年青人前来投宿,天未明便退店出城去了。高齐忙问二入如何打扮,那店伴计道:“他二人来时服色不异,走的时候,一人墨客打扮,一人扮作书童,好生奇特。”高齐谢了那店伴计,便即出城。他听闻两人打扮,便猜想两人定是以读书为名,混迹岳麓书院,乘机作案。那岳麓书院是他的读书故地,他自非常焦急,策马奔驰,一起加鞭。
陈孝廉携二人来到书院中,那书院中另有四十余墨客,有的与高齐是旧识,纷繁上前相见。
高齐忽地想起洞庭湖上之事,便将如何追了关中五虎三天三夜,又如安在君山之上向五虎挑衅,如何将五虎降服一一道来,高齐毕竟幼年,又在教员面前,不免暗自对劲,说道兴处,竟手舞足蹈起来。
高齐见本身认错了人,非常忸捏,忙上前见礼赔罪,那林之奇为人豪侠,也不觉得意,只要那书童兀自出言指责。
陈孝廉笑道:“高齐,一年不见,你闯出了好大的名头啊。当年你来此读书,我便说你学文不如习武,公然这玉箫墨客的名头闻名江湖啊。”高齐笑道:“教员过誉,门生惶恐。”林之奇听了玉箫墨客四字,惊道:“高兄本来就是玉箫墨客,当真是久仰大名。”高齐笑道:“林兄客气,鄙人竟将林兄误以为歹人,还说甚么玉箫墨客,不如说是盲眼墨客。”林之奇道:“所谓不打不了解,高兄不必放在心上。”
高齐说到杀了四虎,逼问五虎的枢纽,正要将五虎张孟达的言语说出,却见教员摇了摇手,不知教员何意,当即住了口。陈孝廉不再理睬关中五虎的事,对林之奇说道:“之奇,你此番前来必然是为了和婉月结婚,你有甚么筹算?”林之奇道:“家母早逝,家父原盼我早日立室,却不料三年前也身患沉痾,不久便去世了,陈伯伯与家父乃莫逆之交,小侄全凭伯父做主。”陈孝廉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你父亲活着时,曾修书于我,盼你们早日结婚,当时你伯母也身患沉痾,婉星年纪幼小,若婉月远嫁,无人奉侍,我便没有承诺,未料你父亲竟英年早逝,悔怨莫及。”林之奇道:“陈伯伯不必自责,家父活着经常对我说‘存亡有命,繁华在天’,临终前平和安乐,并无涓滴沉沦不舍,反倒说我不该哭哭啼啼,有失男人风采。”陈孝廉道:“你父亲看破存亡,此境地远胜于我了。”
他二人年纪相若,志气相投,又见对方品德萧洒,文采风骚更胜本身,不免惺惺相惜,倾慕笼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