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廉携二人来到书院中,那书院中另有四十余墨客,有的与高齐是旧识,纷繁上前相见。
林之奇与陈婉星都没听过“凤凰琴”三个字,也未发明窗外有人,只是见那凤凰琴做工精彩,古色古香,非常赞叹。
高齐登陆后,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交给那梢公,算作这几天的船费,那梢公起先嫌给的太多,不肯接管,后见高齐执意如此,只得千恩万谢的收下。
高齐来到岳阳城下,见城门未开,便在城下暂歇,默运玄功,精力愈健。待城门一开,他入得城来,便到堆栈中探听那两个年青人,直到第四家堆栈,才知昨夜的确有两个年青人前来投宿,天未明便退店出城去了。高齐忙问二入如何打扮,那店伴计道:“他二人来时服色不异,走的时候,一人墨客打扮,一人扮作书童,好生奇特。”高齐谢了那店伴计,便即出城。他听闻两人打扮,便猜想两人定是以读书为名,混迹岳麓书院,乘机作案。那岳麓书院是他的读书故地,他自非常焦急,策马奔驰,一起加鞭。
高齐忽地想起洞庭湖上之事,便将如何追了关中五虎三天三夜,又如安在君山之上向五虎挑衅,如何将五虎降服一一道来,高齐毕竟幼年,又在教员面前,不免暗自对劲,说道兴处,竟手舞足蹈起来。
那墨客固然打扮斯文,出招倒是法度松散,高齐识得此人的剑法,乃是FJ莆田少林寺的达摩剑法,心中暗衬:“出身王谢朴重,却来干这见不得人的活动,自甘出错,可惜,可惜。”大有惜才之心。两人又斗了百余招,在这狭小峻峭的山道上腾挪攻伐,各自非常谨慎。过未几时,高齐武功略胜一筹,已经稳占上风。那书童见公子起先还是有攻有守,此时却只守无攻,焦心万分,苦于不会武功,没法上前互助。
他吹了半支曲子,心中柔情无穷。忽见山下走上来两人,一人二十来岁,墨客打扮,一人十六七岁,仿佛是他的书童。高齐见那墨客左手握着一把长剑,心中一惊,暗想:“他们怎地落在了我的前面?是了,我心急如焚,不眠不休,竟赶在了他们前面。不能让他们上山,莫惊到教员一家才好。”
林之奇却见陈婉星谈笑晏晏,眼睛不时地看向高齐,和顺无穷,不知怎地竟非常不受用,胸口涩滞,说不出的烦躁不安。
那老先生呵呵一笑,却不言语,只是看着二人打斗。高齐与那墨客又斗半晌,他手持玉箫腾空劈下,力道微弱,那墨客横剑一架,高齐抬脚踢他的右腕,那书发展剑脱手。高齐玉箫一转击向他的左肩,目睹那墨客这一招再无可抵挡,那老先生俄然喝到:“高齐,停止。”
那墨客见高齐清楚是无事生非,决计找茬,心中肝火更盛,霍地拔出长剑,说道:“兄台既故意见教,鄙人求之不得。”说着一剑刺出。高齐横箫还了一招,见他大怒之下出招还算客气,微感讶异。两人拆了十余招,见对方招式精美,相互悄悄敬佩。
林之奇道:“小侄与陈伯伯初度相见只要八岁,现在过了十二年,陈伯伯风采还是,更胜往昔。”那老先生姓陈名孝廉,是岳麓书院的主教,与林之奇的父亲乃是莫逆之交,两人暮年结为后代之亲,这林之奇实为他的乘龙快婿。陈孝廉笑道:“你父亲三年孝期已满,我便料定你会前来,未想就是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