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廉待四人归座,说道:“劲敌将至,岳麓山恐难逃一劫,这间石室下另有密道,直通山下,你们这就下山去吧。”四人听了陈孝廉之言,心中不免伤痛,一齐跪倒,陈婉星拉着父亲的手,哭着说道:“爹爹,女儿不走,女儿愿与爹爹同生共死。”高齐也道:“教员不走,高齐也不走,愿与天下豪杰同进退,誓死与邪魔外道周旋到底。”林之奇道:“陈伯伯,小侄武功寒微,却也不是贪恐怕死之辈,即使一死,也愿为江湖正道略效微薄之力。”陈婉月一言不发,倒是与世人普通的心机。
陈孝廉说到此处,便不再言语,眼睛望着墙壁悠悠入迷。陈婉星道:“这凤凰琴又如何到了爹爹手中了呢?”高同心中正有此一问,却听陈孝廉道:“那教员傅的小弟子姓吴名上云下冲,我隐居之前姓吴,这位小弟子天然是我们家的先祖。”陈孝廉望向北墙,高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那墙上挂着一幅等身的画像,画像中一青年男人身穿白衣,焚香操琴,那琴身乌黑,如同焦炭,恰是凤凰琴的雌琴,那雄琴安排于雌琴左边,一名罗衫女子垂首于旁。
此言一出,世人皆知鬼门阎王所言不虚,有的心中暗骂:“这苍岩三杰真是草包,总算真有其事,也不结婚口承认,真是丢尽了王谢朴重的脸。”夺目之民气中却想:“这鬼门阎王十年之前便已筹划了本日攻山之事,留着苍岩三杰的性命,欲觉得证,好叫天下豪杰尴尬,不然以他的武功这三枚铜钱必然早已要了三人的性命。此人城府之深,战略之远,当真可骇。”
鬼门阎王掌拒高齐,剑伤林之奇,大展神威,却再也没法防备陈婉月姐妹。就在此时,陈婉星一剑刺穿了鬼门阎王的右肩,那鬼门阎王后背吃痛,狂性大发,急催掌力,将高齐震退,猛地一回身,陈婉星手中长剑立断。鬼门阎王身受重伤,吐出几口鲜血,眼睛圆睁,狂笑着一掌劈向陈婉星,陈婉星见了他这副面孔,早已吓得神采惨白,满身颤抖。林之奇受伤颇重,高齐被鬼门阎王一掌震退,气血翻涌,吐了几口血,两人见陈婉星危在朝夕,不知遁藏,都故意相救,却那里另有涓滴力量。旁观的武林名宿也故意相救,但是一来相距太远,二来此番变故太快,谁也未推测在“凤凰琴”精美的剑阵之下,鬼门阎王竟连伤两人,涓滴未做救人的筹办。
灵虚厉声道:“大师谨慎。峨眉、昆仑、崆峒、嵩山四派戍守左边,上清、点仓、崂山、华山四派戍守右边,少林带领其他诸门派压住阵脚。”灵虚此言一出,诸门派掌门皆知存亡系于一线,不敢多想,当即遵循叮咛摆开步地,奋力抵当。哪知两边短兵相接,朴重之人便被阴沉之气所利诱,溃不成军,不过半晌,死伤过半,纵使武功高强之人也接连负伤。
半晌,鬼门阎王才道:“生,尚且难测,死,又如何可知。”他虽如此说,神情却不似先前那般倨傲,明显有所震惊。灵虚道:“无量寿佛,贫道上清观灵虚,久闻鬼门阎王大名,本日得见大慰平生。尊驾豪杰豪放,实乃当世人杰,何必与我武林正道为敌?常言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自古邪不堪正,尊驾的图谋恐难实现。”鬼门阎霸道:“道长此言差矣,自古成王败寇,何况王谢朴重莫非是自封的吗?想必SX太行山苍岩三杰也在山上吧,不知是哪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