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才对劲地搭起我和乔序的手,微浅笑道:“走吧,我们先进宫安设了再说。”
我心底涌起阵阵哀思,长叹一声,写道:“她被她的父亲送入宫中当作政治铺路的棋子,她的生母在府邸不得宠,因而就将她过继给嫡母,以嫡女身份代替长姐入宫参选。”
他看着我,轻“嗯”一声。
锦乐的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陛下万福金安!两位殿下万福金安!”
媛宁与延顺对视一眼,道:“十一皇叔与儿臣说,他本日身子不适,就不来了。”
我嘟了嘟小嘴,略整衣衿坐正了身子。
我把眉心一低,将手指轻巧地从他掌心抽出,享用着相互无声的幸运。我的心虽有所沉痛,但在家国大义与浩大无边的爱情面前,很快就淡化了。我阖眸深吸一口气,心想只要尤倩倩能安然生下孩子,我也不算亏欠她甚么。
太后满眼慈爱地望着她,笑道:“真是难为你了,我们出来说话,别在宫门口站着。”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当即写道:“素素只晓得她生母是徐州舞娘。”
媛宁低眉羞赧,一副和顺的模样:“母后与皇兄皇嫂前来,儿臣天然要亲身驱逐。”
我扒开他紧握的手指,在他掌心写道:“序郎放心,素素下次再不会如许做了。”
媛宁俄然有些难堪:“母后……”
乔序抚着我的肩膀,温声道:“好了,顿时就到锦乐宫了,坐起来吧。”
乔序仿佛想到了甚么,眉头锁成“川”字,轻声嘀咕:“徐州舞娘?”
“北燕朝陛下、殿下到——”
“北燕朝贵妃娘娘、明懿娘娘到——”
“北燕朝太后殿下到——”
是,我明白你心中的感慨,明白你的豪情壮志,更明白阿谁清正廉洁,夜不闭户的社会有多么夸姣。乔序,那既是你想看到的,也更是我想看到的,我们要一起看到。
为了压住内心的忐忑,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昂首看着他安静无澜的双眼。
以乔序的聪明的程度,必定感觉此中大有端倪,如何办……我该如何办,倘若实话实说,那尤倩倩的父兄就犯了欺君之罪,更加不成宽恕了。
我点点头,迷惑地望着他,难不成这个身份非同平常吗?还没等我想明白这究竟如何回事,乔序敏捷规复了平常淡定的神采,悄悄扯起嘴角,道:“朕晓得了,朕会查清楚谁是她的生母,然后对她从轻发落,毕竟尤婕妤的父亲具有那么多妾室,朕不能等闲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
乔序的愁眉一锁,道:“甚么奥妙?”
乔序垂首恭谨:“是,儿臣这就下旨,请岐山王世子与世子嫔前来。”
“痢疾?”太后俄然停了手上行动,“哀家不信全部岐山王府都得了怪病,他不来,世子呢?莫非世子与世子嫔都抱病了?!”她冷冷一笑:“锦乐的面子不敷大,天子,看来需求你亲身下旨去请了。”
我的心口凉了半截,垂眸一瞬以粉饰眸底波光潋滟,写道:“那好,素素奉告你实话,还望序郎听后能放过尤婕妤和她的生母。”
“昭婕妤、穆婕妤到——”
可倘若我骗他,那也违背了我的本心,违背了我们要做嫡亲伉俪的誓词。
糟糕……当时尤倩倩还真的没有跟我提起她生母的姓名,不过……
他的声音格外和顺,没有涓滴指责之意。我的心口仿佛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突突跳个不断。如何办?我究竟应当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