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序垂首恭谨：“是，儿臣这就下旨，请岐山王世子与世子嫔前来。”
我的心口凉了半截，垂眸一瞬以粉饰眸底波光潋滟，写道：“那好，素素奉告你实话，还望序郎听后能放过尤婕妤和她的生母。”
太后满眼慈爱地望着她，笑道：“真是难为你了，我们出来说话，别在宫门口站着。”
“昭婕妤、穆婕妤到——”
乔序的愁眉一锁，道：“甚么奥妙？”
以乔序的聪明的程度，必定感觉此中大有端倪，如何办……我该如何办，倘若实话实说，那尤倩倩的父兄就犯了欺君之罪，更加不成宽恕了。
“北燕朝贵妃娘娘、明懿娘娘到——”
太后的长眉微微盘曲：“如何了？”
写完，我悄悄卷起手指，再度望着他那双通透腐败的眼睛。
媛宁俄然有些难堪：“母后……”
太后这才对劲地搭起我和乔序的手，微浅笑道：“走吧，我们先进宫安设了再说。”
“素素，你是不是有甚么事情瞒着朕？”
算了，实话实说吧。
“陛下万福金安！两位殿下万福金安！”
媛宁与延顺对视一眼，道：“十一皇叔与儿臣说，他本日身子不适，就不来了。”
“痢疾？”太后俄然停了手上行动，“哀家不信全部岐山王府都得了怪病，他不来，世子呢？莫非世子与世子嫔都抱病了？！”她冷冷一笑：“锦乐的面子不敷大，天子，看来需求你亲身下旨去请了。”
媛宁低眉羞赧，一副和顺的模样：“母后与皇兄皇嫂前来，儿臣天然要亲身驱逐。”
“素素，你的心肠还是太仁慈了，朕实在不忍心对你的诉求置之不睬，”仿佛是一声慨气，轻如云烟，乔序很快温和音色，道，“但是你要明白，朕既然发愤让北燕一统中华，就必须严查贪污败北，尤氏父子犯了朕的忌讳，犯了北燕百姓的忌讳，他们必须以死赔罪。”
“尤婕妤实在并非嫡出，而是庶出。就在素素被序郎禁足的前一天，她曾来凤仪宫找过素素，因为过分压抑而向素素崩溃大哭，说出了心底的奥妙。”
“停——”
“朕，”乔序咬咬牙，“晓得了，不过她的生母是谁？”
“身子不适？”太后双手交叠，悄悄转动着护甲，“请过太医了么？太医如何说？”
乔序抚着我的肩膀，温声道：“好了，顿时就到锦乐宫了，坐起来吧。”
她的生母是谁？
“北燕朝太后殿下到——”
“序郎，”我的手指在他掌心停顿一会儿，接着写道，“这件事情是否真的已无回旋余地？”
锦乐公主是先帝与太后唯一的嫡出公主，天然从小宠嬖有加，这锦乐宫恰是先帝赐给女儿的嫁奁，命工匠统统仿造锦宫城仪制，修建得都丽堂皇，当年为了筹办公主出嫁的事情，还拆掉了朱雀大街一半的民房，仅仅为了让公主的婚车顺利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