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寡言的男人捡起刀,站在了妇人身后。
隔着半人高的院门能够看到,院子里的确有好几只鸡,另有一条被栓在角落里睡觉的玄色大狗。
因为那妇人绑着攀膊,李昭方才几个照面,竟然还没看得出来,妇人身上的衣袍实在相称不称身。
“方才我出去时,院中积水颇多,克日无雨,不知婶婶您为何要给院中泼水?春日恰好,黄土并不扬尘,仿佛也没有泼水固土的需求。”
李昭嗅了嗅,在药香里闻到了血腥味。
“他倒是真会说话。”李昭哈哈大笑。
“逃是别想了。”李昭一脚踢关堂屋的门,又回身擦燃火折子,点了一根香在桌上,慢条斯理地说:“两位如果共同些,我们动手也会轻一点。”
妇人抬眸看了看李昭和不扶,暴露驯良的笑容,点头道:“还请进,小门小户的,两位朱紫莫怪。”
“这屋子里的桌椅都挪动过处所,原处留下了积年的陈迹,您想必是来不及规复原样,才会留下这么大个马脚。”
妇人端着个簸箕,仿佛是要去院子里喂鸡。
这一动,淡淡的药香味散开。
妇人提着热水走近堂屋。
不扶将马匹系在门口后,扭头与李昭一同进了院子。走了几步,不扶偏头对李昭说道:“您待会儿不要吃喝,如有甚么变故,您尽管往外跑。”
“农户家里的这类瓷器,常常是逢年过节,祭祖盛宴时才拿出来用。”不扶看着妇人,冷冷地说道:“您拿给我们喝水,多少是有些不懂世情了。”
“你们是甚么人?”妇人下颌微抬,将刀点在地上,冷硬地说:“到这里来是想做甚么?我们虽受了伤,却不会让你们随便拿捏!”
妇人将两人安排在堂屋里坐着,又赶快去厨房烧水。
李昭摇点头,笑道:“那里的事,我们路过此地,找您讨碗水喝已经很叨扰了,那里来的脸指责甚么?”
“这是我相公。”妇人不美意义地向身边两人先容:“他平时会去山上打猎,不太喜好与人打交道,以是说话说得少,两位莫怪。”
每一件小事在不扶的眼里,都足以成为让他产生思疑的细节。
两把刀横在了不扶面前。
他瞥了眼进门的李昭和不扶,用手扶了一下椅子,挪到了一旁,持续磨刀。
“门口那只狗……刚才我们出去时,它连动都没动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