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赖,丁当此次是死定了,并且死得还很丢脸,现在,恰是他手气正旺的时候,手气一旺呢,财神就会光临,财神要想让他发点儿小财的话,那么,就是天王老子恐怕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狗皮膏药有点儿急了,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气喘也快了,盗汗不断地往下淌,战战兢兢隧道:小子,你敢不敢再跟我赌一次?
想到这里,他嘲笑了一下,仿佛在道:哼,小孩子,还是回家喝奶去吧,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丁当瞄了他一眼,微微地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既然各位神仙不肯吹仙气,那么,就请你代替神仙,在我手上帮手吹一下吧。
当然,这些都是那些不知秘闻的外村夫的群情,而黄石镇那些晓得丁当是甚么人物的住民则都在一旁嘿嘿嘲笑着,他们当然晓得这并不是甚么时来运转,神仙显灵了,这全数都是丁当所施的伎俩,可就是不肯意点破。
说到这里,他学着赌神的模样,将衣服的下摆一甩,塞进腰带里,然后,极其萧洒地抓起骰子,双手合什,又哗啦哗啦地摇摆了大半天,蓦地放手,骰子恰好落在碗的中间,哗啦哗啦地转了几下。
看他承诺得如此利索,丁当仿佛有点儿踌躇了,手里的荷包翻来覆去的,也不晓得该跟他赌好,还是不跟他赌好,踌躇了一会儿以后,像是终究下定了决计似的,也将面前的阿谁鼓囔囔的口袋推到中间。
说着,将那只握着骰子的手伸到方才坐庄的阿谁小眼睛面前。
这个点数大几近大到了极至,大得足以丁当喝一壶的了,除非老天真的有好生之德,不幸他一下,让他掷出个豹子来,不过,掷出豹子的概率仿佛不是很大,就像是母猪变貂禅,概率小到了极至。
如何回事?竟然真的是豹子。
必然是这小子时来运转。
狗皮膏药拍了拍桌子,冲着丁当大呼道:喂,喂,小兄弟,此次由谁先掷?
等它停下来的时候,鲜明就是,十七点。
看他在这扯谈,狗皮膏药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他的鼻子道:小子,你就是把你耶酥大爷叫来也不可,别求爷爷告奶奶了,快点儿掷吧,我们都等着呢。
说到这里,他拿起骰子,在手里来回搓着,一边搓,还一边念念有词,道:各位路过的神仙叔叔,观音姐姐,如来娘舅,我已经输得要露屁股了,就请您不幸不幸我这个薄命之人,快快显灵,帮忙弟子一把吧,今后,弟子必然到庙里烧香还愿,买猪头报答您的拯救大恩,如果显灵的话,就请在我的骰子上吹口仙气吧。
刚好大了一点。
说不定神仙真的显灵了也说不定呢。
他双手合什,哗啦哗啦摇了一阵,摇好离手,骰子哗啦一声落那只白瓷大碗里,又哗啦啦地乱转一通,然后,渐渐地停下来……停下……停……停下来以后,统统的人都傻了眼,竟然是…十八点,豹子。
看到碗里的豹子,狗皮膏药一下子就瘫在那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喃喃自语道:如何回事?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说到这里,蓦地一拍桌子,指着丁当的鼻子大呼道:小子,必然是你在搞鬼。
丁当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口袋,笑嘻嘻隧道:喂,大叔,现在你像只丧家之犬一样,还拿甚么跟我赌呀?
看到这个将近天文数字的点数,丁当的神采先是变了一下,乃至还做出一个很气愤,很吃惊的神采,不过,气愤归气愤,内心却另有点儿胆战心惊,毕竟,这不是一个小点数,一个不留意,恐怕就输得他连内裤都没得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