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说:“悄悄的挠,还痒吗?要不,我去拿些清冷油来?”
天虞山天棱洞。
“今后若瞥见他,会不会同笔梦师兄长的一样呢?”
新柳点头,吴妈便去取了来,帮她在那块皮肤上擦了一些,又涂抹几下,新柳便觉着好些了,小隽笑道:“这肚皮痒却不知是甚么征象,莫非真的是位小公子?”
“你看,当时那一点萤火竟将我的手心烧出个米粒大小的洞来”
“哎,你还别说,是有一股香,淡淡的怪好闻的!太太您闻到了吗?”
“此事并无先例,我也并不晓得,且当是一桩实验吧,是人是仙有甚么要紧?只待风云际会之时看他的造化吧……哈哈”
潈嵤上师闭目盘坐在星宿椅上,他的白眉有两寸长,粗细似羊毫呈虎腮形至眼角向上扬起,直入鬓角,拂尘须搭在左臂,右掌盖在左掌上,掌心相对微微鼓起,呈橄榄形,此为孕育山体之私语。
“师尊,这,这莫非是……”荻墨微微颤抖着问。
空中,潨嵤上师带着荻墨驾云而归。
二人吃惊,顿时扶她进屋去,至阁房撩开衣裳检察,只见肚皮上仿佛有一朵火焰般的印迹,较中间的皮肤色彩深,触之微热且有点痒。
“师尊,这灵焰想来不敷以使师兄重生,但毕竟能留下一丝他的仙脉,只是,这灵焰并不能悠长的养在媪炰中,须得寻个实体才气持续活下去吧?”
接着,全部火焰似脱胎普通“啵”滴一跳,自明黄色向下蓝色绿色垂垂消逝,通体成为橙中带红,红中带紫的一朵,潨嵤上师猛地起家,似闪电般穿过洞中幽长的甬道,用手指猝然翻开九道关隘石门,进入一个深蓝色的小小的溶洞,洞小仅可包容一人,因为过分镇静,一起上都没有关门。
“太太,今晚这天仿佛格外的黑啊,像盖了块黑绒布似的,一点光都不见,这白日还晴空朗日的,早晨如何连颗星星也没有啊?怪倒着呢……”吴妈嘴里叨念着,看着天上。
三人不免谈笑一阵才去安息……
“却不知是谁在焚香?或者是树上开的花或结的果子香?”
“香气?甚么香气”
潨嵤上师微微一笑,“自有现成的,你可还记得青砚两次三番救过的女孩子?”
“那女孩儿,原也有一丝丝仙脉的,不然青砚也不会无缘无端与之连累,现在她母亲业已受胎,腹中是个男婴,我已检察过了,那孩子怀的时候六合间五气俱全,生克得宜,想来与笔梦灵焰之气是符合的……此乃机遇齐聚之故,你道妙否?”
说完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媪炰中的灵焰飘移过来,恰好落在上师手中的小洞上,仍收回兹兹一声。
“天然记得,若不是为了她,青砚现在也不会在凫丽洞中禁闭,身受血蒺藜刺身之苦了。”
俄然闻声新柳叫道:“哎呀,我这肚子上俄然痒痒的,火辣辣的痒!”
潨嵤上师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哈哈哈,荻墨,何必想这么多?”
潨嵤上师摊开右手,莹白如玉的手掌间鲜明有一个小洞,色彩血红,三年了自是不愈,他说话时感慨而笑,眼中竟然有淡淡的水雾。
“师尊要选个甚么样的实体呢?”
新柳道“是个女孩也很好啊!同令彤一处作伴玩耍,我啊,倒但愿是个女孩呢!”
“师尊,那这孩子到底是人是仙呢?”荻墨毕竟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