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爷摆摆手,笑说道:“老夫一把年纪了,不想去凑这个热烈。何况这各家各派聚到一块儿,免不了会教一教高低,到时候起了争论,我可争不过人家。”
之前在常乐楼的时候,我和他便见过面,他还夸我扇面上的梅花都雅来着。现在又用如许的目光打量我,想来是因为还记得我吧。
师父说道:“此次书院请来的先生有很多,各家各派差未几都到齐了,卓兄何不先去看看?”
卓纤纤杏眼圆瞪,嗔道:“师兄你出的那都是甚么主张?我可做不了。”
我们晌午就出了,过了中午,才来到了师父朋友的府外。
师父明显也记得此事,他略有些讶异,道:“本来是公子你?我记得前不久我们在路上见过面,公子可还记得?”
梁公子轻笑,看向我道:“我让她扮个男儿身,随我一同去书院。朱公子,你感觉这体例可行吗?”
“快请坐。”卓老爷抬手说道。
师父已有四十多岁,走过的路必定很长。 ≥ 以是在他看来,几十里的路程并不算远。
“是。”我点头。
我们进了一处院门,院子正中却有一方小小的水塘,水塘当中有一座小小的石山,石山上长有花草,将视野与内里隔开。
我和师父站起家来,他们三人也离了座,一同出了客堂,往饭厅走去。师父与卓老爷一起闲谈。我与卓家娘子——卓纤纤,以及梁公子走在背面。
我这才觉悟过来,仓猝站起家,行了礼,说道:“小生朱宛,见过先生。”
不一会儿,一个丫环过来给我们奉了茶。
绕过水塘,便见一间宽广的厅房,想必这就是会客的厅了。
师父同卓老爷说道:“岳麓书院正在讲学,卓兄为何没有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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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恰是我和师父不日前碰到的那位公子,也就是“萧郎”。
一起走来,的确有些口渴,我便端着茶喝了几口。正喝着,闻声阁房里有脚步声行来。却不是一小我的脚步声。
卓老爷讶然且欣喜,道:“贤弟和朱公子快请。”
年青男人站起家来,向师父见礼,道:“小生见过先生。”
待我和师父进了门,他便跟在右火线为我们带路。卓家的府院虽不大,但非常高雅。
卓老爷笑了一下,说道:“是要去的,只不过府邸离着书院也不远,我也不是每天在那儿讲学,以是筹算等过一阵子再去。”
师父道:“卓兄美意相邀,我岂有不来之理?”
墨色填漆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题了“卓府”两个大字。师父在路上便和我说了,他的这位朋友姓卓,是一名精通乐律的大师。
梁公子莞尔,说道:“我已经给你出过主张了,可师妹不是不肯意吗?”
卓老爷抬手表示年青女子,先容道:“这是老夫的独女,纤纤。”
我和师父重新落座,卓老爷坐在长官上,跟从他的年青女子和年青男人亦坐了下来。
大门敞着,一个男仆立在门前。他见我和师父走过来,便恭恭敬敬向师父施了礼,道:“叨教是白先生吗?”
路上,梁公子说道:“前次鄙人与朱公子在戏楼里见过,不知朱公子可还记得此事?”
那位姓梁的公子道:“小生记得,小生当时向先生问路来着。方才进厅时小生便已认出先生来,只是怕冒昧了先生,故而没有及时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