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师父笑说道。
师父早已站起家来,我天然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同跟着师父向中年男人施礼。
卓老爷讶然且欣喜,道:“贤弟和朱公子快请。”
待我和师父进了门,他便跟在右火线为我们带路。卓家的府院虽不大,但非常高雅。
绕过水塘,便见一间宽广的厅房,想必这就是会客的厅了。
师父已有四十多岁,走过的路必定很长。 ≥ 以是在他看来,几十里的路程并不算远。
卓老爷欣喜道:“想不到你们在路上便已见过面了,这是机遇刚巧呀。”
师父说道:“此次书院请来的先生有很多,各家各派差未几都到齐了,卓兄何不先去看看?”
大门敞着,一个男仆立在门前。他见我和师父走过来,便恭恭敬敬向师父施了礼,道:“叨教是白先生吗?”
卓纤纤杏眼圆瞪,嗔道:“师兄你出的那都是甚么主张?我可做不了。”
卓老爷点了一下头,挥手表示她先下去,然后同师父说道:“中午因一些事担搁了,现下才忙着用中午餐,叫贤弟笑话。不知贤弟和朱公子用过午餐了吗?如果用过了,也请去桌上吃一杯酒。晚时再为贤弟拂尘。”
师父同卓老爷说道:“岳麓书院正在讲学,卓兄为何没有前去?”
说罢,那位叫做“纤纤”的女子站起家来,向师父行了一礼,道:“见过先生。”
我回他一笑,道:“记得。”又问:“梁公子此次来潭州是来看望卓先生?”
墨色填漆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题了“卓府”两个大字。师父在路上便和我说了,他的这位朋友姓卓,是一名精通乐律的大师。
师父明显也记得此事,他略有些讶异,道:“本来是公子你?我记得前不久我们在路上见过面,公子可还记得?”
“两位请。”那男仆退到一旁,抬手做聘请状。
之前在常乐楼的时候,我和他便见过面,他还夸我扇面上的梅花都雅来着。现在又用如许的目光打量我,想来是因为还记得我吧。
卓老爷摆摆手,笑说道:“老夫一把年纪了,不想去凑这个热烈。何况这各家各派聚到一块儿,免不了会教一教高低,到时候起了争论,我可争不过人家。”
我回道:“恰是小生。”
梁公子莞尔,说道:“我已经给你出过主张了,可师妹不是不肯意吗?”
他说道:“可巧也赶上岳麓书院请各先生、大师讲学,鄙人也想趁此良机好好向前辈们就教知识。”接着又问我道:“朱公子来此也是因为这个吗?”
师父又道:“阿珠,还不快见过卓先生?”
“恰是。我是来拜访你家老爷的。”师父又表示了一下我,道,“这是我的门徒。”
声音甜软,非常动听。再细看她的面庞,一张清癯的瓜子脸,两弯淡月眉,一双含情目,夹面施脂,唇口涂丹。是一个娟秀的美人。
师父道:“恰好,长辈也还未用午餐。我与卓兄既是旧了解了,用顿便饭便可,如果拂尘,长辈可受不起。”
那位姓梁的公子道:“小生记得,小生当时向先生问路来着。方才进厅时小生便已认出先生来,只是怕冒昧了先生,故而没有及时相认。”
卓老爷抬手表示年青女子,先容道:“这是老夫的独女,纤纤。”
师父道:“卓兄美意相邀,我岂有不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