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常乐楼的时候,我和他便见过面,他还夸我扇面上的梅花都雅来着。现在又用如许的目光打量我,想来是因为还记得我吧。
我和师父重新落座,卓老爷坐在长官上,跟从他的年青女子和年青男人亦坐了下来。
待我和师父进了门,他便跟在右火线为我们带路。卓家的府院虽不大,但非常高雅。
我回他一笑,道:“记得。”又问:“梁公子此次来潭州是来看望卓先生?”
卓老爷笑了一下,说道:“是要去的,只不过府邸离着书院也不远,我也不是每天在那儿讲学,以是筹算等过一阵子再去。”
待梁公子落了座,师父指着我先容道:“这是长辈的弟子,朱宛。”
一旁的梁公子道:“想必那日与白先生同业的公子就是朱公子了。”
卓老爷点了一下头,挥手表示她先下去,然后同师父说道:“中午因一些事担搁了,现下才忙着用中午餐,叫贤弟笑话。不知贤弟和朱公子用过午餐了吗?如果用过了,也请去桌上吃一杯酒。晚时再为贤弟拂尘。”
说罢,那位叫做“纤纤”的女子站起家来,向师父行了一礼,道:“见过先生。”
“那是。”师父笑说道。
师父请她落座。卓老爷指向那位年青男人,先容道:“这是老夫的弟子,姓梁,名斐祎。”
我放下茶杯,不经意晃了一眼,阁房的门里先是走出来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紧跟厥后的是一个身姿翩跹的年青女子,再靠后一些的是一个年青男人。
梁公子莞尔,说道:“我已经给你出过主张了,可师妹不是不肯意吗?”
师父同卓老爷说道:“岳麓书院正在讲学,卓兄为何没有前去?”
师父又道:“阿珠,还不快见过卓先生?”
“快请坐。”卓老爷抬手说道。
卓老爷摆摆手,笑说道:“老夫一把年纪了,不想去凑这个热烈。何况这各家各派聚到一块儿,免不了会教一教高低,到时候起了争论,我可争不过人家。”
“两位请。”那男仆退到一旁,抬手做聘请状。
话刚说完,一屋子人都笑开了。
一起走来,的确有些口渴,我便端着茶喝了几口。正喝着,闻声阁房里有脚步声行来。却不是一小我的脚步声。
我抬开端打量着他,却现面前的这位男人乃是一个熟人。
我回道:“恰是小生。”
走在另一侧的卓纤纤向梁公子嘀咕道:“师兄,你和朱公子都能够去书院,恰好我就去不得了。”又感喟道:“谁叫我是个女儿身呢?”
路上,梁公子说道:“前次鄙人与朱公子在戏楼里见过,不知朱公子可还记得此事?”
年青男人站起家来,向师父见礼,道:“小生见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