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之下刚想回身,尉迟肃的手臂便被孟后一把抓住,“听母后一句劝,她深受你父皇倚重,此生必定要搀扶太子,将来必是掌凤印之人!母后早便同你说过,你虽是嫡子,又是皇宗子,但是太子之位,你当真不能觊觎半分!就算你强娶了她,也不成以!”
白婉芯夙来听闻孟后得体风雅,做事井井有条,现在这景象,倒是她始料未及的,内心也不免有些镇静,捏着帕子的手心也止不住冒盗汗。
“臣媳向母后存候,母后福泽延绵,安康长乐。”
尉迟肃见状,抬手用食指导了点尉迟莹的额头,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宠溺,“阿莹,你快些回宫吧,时候不早了,皇兄可不能让母后等急了。”
这本就是隋阳王一手策划,清楚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面前的人但是她的母亲,竟不肯信赖本身,尉迟肃明显有些恼了。
尉迟莹撇撇嘴,拉了拉尉迟肃的衣袖,似是撒娇,“父皇才舍不得打我呢!阿莹这是听母后说,本日嫂嫂要进宫,阿莹才想来偷偷看一眼!”尉迟莹一边说,一边还用拇指和食指在尉迟肃面前捏了捏,申明本身只是偷偷看了一眼,煞是敬爱。
听着尉迟莹这么一说,白婉芯倒是无所适从起来,看来这小公主也定是把她当作隋阳王府的大蜜斯了。
半柱香不到的时候,月蓉已经端着茶盏进了凤仪宫,孟后见了,立即坐上首坐,指了指尉迟肃,“从速,奉茶吧。”
“母后,您如何了?”
白婉芯点点头,不再说话。
见孟后蹙眉凝神,焦心的唤着他的表字,尉迟肃也有些迷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小公主噘着嘴,有些没好气的对尉迟肃做了个鬼脸便转成分开,服侍的小丫头一起在背面追着,一个跑一个追,瞧着好是欢愉。白婉芯尚未回过神来,尉迟肃的大掌已再次执起了她的手,暖和一句,“走吧,莫要叫母后等久了。”
咧嘴一笑,尉迟莹走到了白婉芯的身侧,吐了吐舌头,“嫂嫂可要帮阿莹,皇兄怨阿莹抱你,许是醋了。不过……嫂嫂,你真都雅!方才阿莹偷偷去过东宫了,二皇兄可没我大皇兄交运,他的太子妃,可没嫂嫂斑斓!”
嘲笑一声,尉迟肃问道,“倘若那日城门前,本王不加以禁止,你会否出城去?”
翌日一早,天未曾亮透,外头便已叫起,府里的丫头们都在满画楼前忙里忙外,略施傅粉,点朱唇,为其打扮。
白婉芯嘴角牵起一抹笑意,悄悄摇了点头,“王爷问错了。妾身是从梵音寺回府以后,才知妾身本是陛下钦定的太子妃人选。妾身本误觉得嫁的,一向都是王爷。只是那日城门,林总管未曾向您施礼之前,妾身并不知王爷身份,只当是个萍水相逢的浅显人罢了。”
如此一问,倒让尉迟肃有些未推测,昂首看了一眼孟后,一抹忐忑一闪而过,却被孟后敏捷的捕获到了,“隋阳王可晓得此事?这但是你的主张?”
“云朔,本日母后问你话,你可要明显白白的奉告母后,不得虚言半句。”
尉迟肃的话,白婉芯也约莫能猜出些许,面前这个机警鬼,便是宫里独一的小公主,年仅十四岁的尉迟莹,许是天子只要这么个女儿原因,向来是当用心尖似的宠着,是以也格外的玩皮。
“儿臣携荆室向母后存候,母后安乐永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