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后本听闻天子成心将隋阳王家的二蜜斯赐婚太子,想着尉迟肃身为宗子,常日里花名在外,成日醉生梦死,也是该立室娶妻收敛下性子了。
白婉芯笑了笑,看了一眼白衣男人,“厉公子,松子所言不假,安南王府不比畴前府里,厉公子虽是来去自如,但也过分冲犯。厉公子乃是江湖人士,向来不羁,只是安南王是当今陛下的皇宗子,府中耳目浩繁,实在不当。”
白衣男人技艺敏捷,仿佛是灵敏的感遭到身后的伤害,弯下后腰,敏捷的躲过,然后‘哎哟’出声,“松子!怎的如此没眼力见儿!见了我这等才貌双绝、风骚俶傥、工夫天下第一的美女人,竟如此在理,转头我便奉告徒弟去!”
听闻这番话,松子仓猝收剑,仓促的后退了两步,“师兄!你如何来这儿了!畴前隋阳王府小苑偏僻倒也无碍,现在这但是安南王府……”
白婉芯聪明过人,这么久以来,厉封竹的心机,她又何尝不知。就如松子畴前说的,她的师兄自恋又哗众取宠,但厉封竹的确是个高兴果,在隋阳王府待嫁的那些沉闷日子,厉封竹总能逗她高兴,他悲观又详确入微,体贴到让白婉芯感觉歉疚。
松子的这话,倒是非常受用,公仪锦瑟愣神在原地,不敢挪动半步。恶人自有恶体例治,不置可否、好言相说果然还是行不通。
孟后一巴掌打上了尉迟肃的脸颊,满脸绝望的不断点头,“云朔!你不能!太子之位的确本不该是仲和,虽你是嫡出的皇宗子,但也决不会是你!这个位置,本就与你们二人无干系!太子和俪贵妃如何,母后偶然去管,但你是我儿,不是你的就决要不得!你可懂!”
尉迟肃悄悄挑眉,满不在乎的一笑,“母后倘若感觉是,那便是好了。”
答案首要吗?尉迟肃嘲笑,呵,这辈子,他非论天子的心疼还是储君之位他都没有获得,就连兵权,天子也是交给了尉迟轩。身为人子,自小被父亲嫌弃,为何,为何连个答案都不能有!
这惠嫔呢,便是公仪大人的女儿,暮年入宫,诞下三皇子后晋升嫔位,多年来不骄不躁,不争不抢,非常超然。只可惜,尉迟轩十六岁那年,恰逢西部兵变,天子派尉迟轩弹压,便留在了西部驻守,一呆就是五年。惠嫔一人久居深宫,也煞是孤寂,有公仪锦瑟作陪,也热烈了很多,才多留了几日。
公仪锦瑟几步走到白婉芯的身前,满脸讽刺,还时不时的问身侧的小丫头,“如何样,我们的王妃姐姐,这会儿子,像不像落水狗?”
只是公仪家的蜜斯虽是对尉迟肃殷勤,的确是一副被宠坏的性子,实在难当王府主母。孟后细心着,隋阳王家的大蜜斯虽不是嫡出,但也算王谢闺秀,隋阳王侧妃陈家母家也殷实,孟后提了一嘴,天子也同意丧事成双,便一起办了。
松子本就是江湖习武之人,又承隋阳王妃和白婉芯当年的拯救之恩,为报恩典才多年跟从,现在隋阳王妃虽是不在人间,但松子还是一如当年。见到公仪锦瑟如此咄咄逼人,便有些按耐不住,腰间的佩剑都有些许微微震惊,收回‘咯咯’的声响。
听了白婉芯的话,厉封竹沉默了好几秒,随即咧嘴一笑,奸刁的佯装心口中箭,捂住胸口一脸哀伤,“何需说这般话,二蜜斯,你又伤我的心,我肉痛的要哭了。松子,快,给师兄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