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点点头,脑袋开了瓢,换来票房与口碑的双歉收,固然是笔亏蚀买卖,却也聊胜于无,多少是个安慰。
陆晋松嗤笑一声,从善如流地压了上去,含混的喘气与啧啧水声像是感情的催化剂,这回两人吻得极尽缠绵、浑然忘我,只可惜物极必反,第二个吻结束得并不美好。饱受培植的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到床头木板,常青大梦初醒般收回“哎呦”一声惨叫,陆晋松也吓得不轻,几乎咬到本身的舌头。
逃窜的病号“呸”了一声,边转头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发肤受之于父母,刮了蹭了都得折寿!你们还一遍遍拿针头炸我!嫌老子死得不敷快啊!”
首映礼后的第二天,常青被推向了言论的风口浪尖。导.火.索是一张祝升将他抱在怀里的照片,这事如果搁在平常,大师乐一乐,起个哄也就畴昔了,可此次环境特别,陆影帝百密一疏,忘了躺在病床上的本身。
话音刚落,常青便觉耳边刮过一阵带劲风,一道蓝白相间的身影嗖地从他身边掠过,武林妙手普通,眨眼的工夫便奔出老远。
常青眯起眼睛,心脏狠恶跳动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是在电影学院门口摆摊算命的老头么?!
常青应了一声,按下通话键,他学着陆影帝的语气,与手机那头的人简朴酬酢了两句,以后便进入正题。
“你此人是不是——唉,算了!”陆晋松欲言又止,终究垮下肩膀,收起一身利刺。常青的固执老是透着股傻气,却能戳中陆晋松心底最柔嫩的部位,令他不忍心再说重话,比灭火器都管用。
他的思路被手机那头的声音打断了,陆晋松面对着常青,用夸大的口型说出两个词。
陆晋松眉毛一挑:“你还信不过我?”
挂断电话,两人又腻腻歪歪地说了半天悄悄话,直到助理跑来通风报信,说护士要来查房,陆晋松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这天,常青如平常一样带着口罩,在花圃里百无聊赖地来回转悠。
“头晕不晕?”陆影帝眼疾手快,用手掌护住他的脑袋,把人扥了起来。
温软的掌心包裹住对方掰来掰去的手指头,像是放心,又像是破罐破摔。
病房里熄了灯,助理伸直在靠墙的双人沙发上,很快便进入梦境,打起极富韵律的小胡噜。常青则没这般荣幸,后脑勺有伤,他只能爬在病床上。或许是之前睡了太久,常青一向没法入眠,只能盯着从窗帘裂缝中泻出的月光兀自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