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候一晃而过,二十五日这一天,有了王妃的带领,寥落终究有了一早进宫的资格。
袁后几近咬牙切齿地说完了这段话,乃至于她精美的容颜都变得扭曲且狰狞。
杀鸡儆猴的结果达到,倒在血泊里的尸身没被拖下去,血腥味四下乱窜,女眷们见到这一幕,终是忍不住收回惊吓声。
“本日乃皇后寿辰,朕不管如何都该来看看。”越帝略带着喘气,“多日未上朝,也想来见一见众卿。”
刚才站定,就听殿别传来礼官拉长的调子,“陛下驾到……”
“陛下如何?”身前的定妃忍不住握住了寥落的手。
“胡说!”越帝略有不悦,“天子脚下,何来的歹人!”
袁后的笑容微微一僵,柔声道:“克日边陲不安,臣妾传闻昨日就有歹人在益州城外出没,太子连夜出宫去了,陛下放心,本日定能赶返来。”
寥落没动,直到礼毕之时才趁着搀扶定妃起家的同时,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说着,冷冷一笑,“这也好,免得儿臣再去寝宫见您!”
这令人闻之生寒的声音,让殿内世人顿时不安起来。
话落,又传来拉长的礼报声:“陛下驾到……”
像本日这类场合,寥落的身份只能陪站在角落里,袁后也没有对她多有重视。寥落就悄悄站在最末的位置,眉眼低垂,毕恭毕敬。
本日的集英殿富丽而宏伟,内殿外殿由倾斜而下的水晶珠帘相隔,寥落进殿时朝外看了两眼,果然是将宗室和朝中大臣都请至宫中。
以往在部属面前英勇善战的李承江,本日在低调文弱的李承岳面前,竟然只走了戋戋十招便败下阵来。
李承江冷冷一笑,道:“本日乃母后寿辰,应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父皇不如就趁本日下旨退位奉立新君吧!宗室朝臣也恰好为孤做个见证,父皇退居后宫保养天年,岂不恰好!”
话落,金玉又颤了颤,却只握紧了她的手臂,没再说话。
寥落冷眼望去,就见一身轻甲的李承江佩剑大步而来,他身后正带着一队兵士,约有十来人。
而寥落也早已站出来,本来还只是集英殿里低头躬身的宫女内侍,刹时都变成了技艺利落的兵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李承江带来的人拿下。
袁后看着他渐渐笑了,这笑里带着几分怆然和悲惨,但很快就被涌出的狠戾所代替。
前一刻还洋洋得意的李承江,立即暴露了错愕之色,就连袁后都不成置信地盯着越帝,尖叫道:“你……不成能……不成能……你不是他……不是他!”
“何事如此镇静?”李承岳沉声斥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陛下乃明君,就算您不为本身着想,莫非还想让这满朝文武这些无辜的女眷们随您一起丧命吗?”
“皇后,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越帝恨恨看向身边的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