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何回事?”李承昊沉声问鹰扬。
鹰扬顿了一下,答复:“殿下有所不知,这民告官,自古以来就不轻易,更何况告的还是手握大权,从二品的大员。卑职估计,光是那一顿板子那孤儿寡母的,也无一人受得起。”
这边三人还说着话,李承岳却已单独拜别,待李承昊望去之时,只留下一袭恰好背影。
马车渐渐驶近,李承昊早已撩帘看去,就见那王府大门前,果然围着一圈人,许是见到马车来了,人群纷繁让开一条道。人群以后,就闪现出三名身披重孝之人面向王府而跪,前面另有一具盖着白布的东西,一看就知是尸身。
“儿臣情愿前去……”
这暖和如春的大殿里,除了四位成年皇子,另有宰相马致远,国舅袁彦明并排立于各皇子以后。
李承岳嘴角抽了抽,又道:“日前父皇刚让五弟去给那钱夫人撑腰,现在再让五弟去查钱大人,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么?何必还要操心再找其别人,五弟回京不久恰是赋闲在家的时候,恰好趁此机遇跟朝中大臣打仗一二,也不怕被故意人说偏私,这三全其美的事,天然最好。”
李承岳也是个边幅漂亮,长身玉立的男人,几个皇子中,只要他长得最像越帝。但他向来不喜发言,差事办得兢兢业业,却从不邀功请赏,常日为人行事也非常低调,算是众皇子当中的一股清流。
越帝刚“嗯”了一声,李承文就站出来施礼说道:“儿臣有话要说。”
右边,太子李承江当首而立,他身后站着的,顺次是岳王李承岳,文王李承文,平亲王李承昊拄着拐杖单独站在左边。
同时,一名内侍低头躬身疾步而来,先跟各位皇子见了礼,才对李承昊说道:“禀平亲王殿下,鹰扬将军来请殿下速速回府。”
连熟人见面,打号召说的话都与此事有关。
李承江皱眉瞪向李承文,却被越帝打断。
李承文垂着眼,硬邦邦地说道:“太子殿下不是另有几个亲信之人嘛!”
被越帝点名,李承岳才站出来讲道:“儿臣没细心想过,但也听到了内里的流言流言,不查,说不畴昔。”
李承昊目光沉沉,面含薄怒,说道:“此事为何不当事就去找京兆府尹,要拖到这时候。”
李承江和李承文齐声说道。
“儿臣情愿前去……”
越帝又看向他,“承文有何贰言,说来听听。”
“嗯?”越帝声音上扬,切磋的视野在两人身上不竭轮换着,换了个坐姿来回指了指二人,问道:“你二人本日是如何回事?你俩不是常常一个鼻孔出气嘛!”
李承昊眸光一闪,袍袖下的手指便搓在了一起。
见无人答话,越帝一指太子,“太子先说,此事该如何办?”
这一下,就在全部益州城掀起了轩然大波。百姓都情愿冒着酷寒出门,益州大小茶馆酒馆听书楼,更是人满为患。
李承江略一昂首,举臂执臣下礼,说道:“禀父皇,依儿臣看,此事当抓紧查办,现在百姓群情纷繁,都说钱大人的这些财帛来源不明,如果朝廷没有行动,怕是难平悠悠众口。”
李承昊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臣弟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