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昨夜择席,又不适应山间清冷,本日困乏不已,婢妾去了,也只会搅了殿下和侧妃的兴趣,请侧妃准了婢妾留于房中安息。”
这一夜,李承昊不是要喝水,就是要出恭,折腾到后半夜,才心对劲足的睡去。
婉芝盈盈起立,施礼说道:“婢妾留下来照顾文茵夫人,侧妃和殿下就放心的去,摆布我们也还要在这里住上几日,等他日文茵夫人身材安康了,我们再出去转转。”
文茵向来体弱,寥落细细看向她,见她果然是面色惨白,眼下乌青,确有几分病态。因而笑道:“我看姐姐确切有些不适,留下来歇息倒是应当,只是……我们都走了,留下姐姐一人在此,殿下和我都不放心呀!”
见他已经想到了正处,寥落敛笑点头,“殿下劳苦功高,天然要得。更何况,殿下对王府的耕户是出了名的好,也恰是因为如此,殿下才看不到内里的腐朽。”
正闹着,内里就有小丫头来通报,“殿下差人来请侧妃去一趟前院。”
寥落悄悄咬牙,唇边仍然带着笑,毫无游移地上前去。服侍他泡了脚,他又叫肩酸背痛,寥落又冷静的替他按摩按摩,然后又是睡前有在床榻上看书的风俗,因而寥落又端着烛台立于榻前掌灯。
李承昊皱眉看向她,面色微冷,“本王从小就上疆场,立下军功无数,戋戋几亩良田,都要不得吗?”
礼罢,寥落将那女子叫到面前,对李承昊笑道:“这个女人名叫小月,是罗管事家的女儿,妾身见她聪明聪明又非常灵巧。妾身就想将她留在身边,等她懂了端方,就给殿下做个贴身丫环,殿下感觉如何?”
见寥落含笑跟她说着甚么,李承昊俄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李承昊带着寥落,身后跟着鹰扬和孟君役,四人顺着小河往前走了一段,离得远了,李承昊才停下来问道:“说吧,接下来要去哪儿?”
李承昊勾唇一笑,“本王如果不来,谁来看你运营的好戏呢?”
李承昊的笑容冷冽,眸子幽深似海,道:“好啊,本王刚好忙完,就偷得浮生半日闲吧!”
李承昊一甩袖子,冷声道:“去吧!”
没听到他出声,寥落回身去看,见李承昊坐在矮榻上没动,就又摸索着问道:“殿下向来不喜好出门,本日如何情愿随奴婢出来?”
李承昊眯眼,打量了小月一番,很利落的承诺了,“好啊!”
文茵赶紧诚惶诚恐的说不敢,“婢妾身边有婆子丫环服侍,又是在自家庄子上,无碍的。”
看着李承昊似笑非笑的脸,寥落只微微一笑,施礼称是。
寥落俄然生出几分悲伤来,直接偏了头不看他,有些负气地说道:“殿下现在对寥落有成见,寥落天然做甚么都是错的,此事不谈也罢,殿下还是本身等着事情的生长吧!”
“妾身见过殿下。”寥落屈膝施礼。
进了趟禁地,就说了两句话,寥落出来以后都一向在思考着,李承昊莫名其妙的将本身喊来,究竟是想干甚么?他断不能无缘无端的,叫本身去说那么两句话,可这到底是为甚么呢?
如许一来,出行的人就只要李承昊和寥落,外加李承昊身边的鹰扬、孟君役,寥落身边的张妈妈、金玉、须晴、翎羽,外加罗管事家的儿子来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