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很好了,辛苦妈妈了。”
“以是……我要让他感激我,要让贰心甘甘心的帮我昭雪。”
一行人到了王府门前,陈国公世子到访,鹰扬亲身前来驱逐,见到寥落同业有些不测,进了府门,寥落天然辞职回了梨苑。
刮风了,夜风穿过树枝留下一片漱漱声,也袒护住了不属于夜空的丝微响动。寥落关了窗,剥开白日玉酥斋送的那包红豆糕,还未剥完,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就像夜风拍在窗棂的声音。
他也直直看过来,黑瞳中琉璃般淡雅津润的光芒活动,端倪中透着的高雅气质仿佛与生俱来。
夜晚,因为白日出了门,寥落早早遣了金玉去歇息。过了二更,府里一片喧闹,中秋过后的圆月缺了边沿,但月光仍然霜白纯洁。
“不必然。”寥落慢悠悠端起茶杯,说得斩钉截铁。
不想这郭维桢扇子一打,哈哈一笑对着那白衣人说道:“这真是太巧了,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阿谁,让两位殿下殿前争美的舞姬。君役啊,我还想着带你去平亲王府赏识舞姿呢?没想在这儿遇见了,她的茶碗还砸了你。”
张妈妈满脸气愤,咬着牙,“老奴当然懂,但是……我们千辛万苦才活下来,即便平亲王至心对女人,他……他真会帮我们吗?”
只见出去这男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材颀长,面貌清秀,一袭月白简练长衫,脚蹬鹿皮长靴,黑缎般的头发用玉冠束起。
寥落走过来,伸手将她拉起来,内心也是一片凄然,但仍轻柔含笑着,“这些年委曲妈妈了。”
郭维桢手中的扇子晃得寥落眼晕,本来还想着不认的寥落,见到此人不知为何主动就蹲身施礼。
说着就让金玉拿钱出来,却被郭维桢惊奇的“哎呀”一声打断了,“你就是阿谁寥落?阿谁倾城舞姬寥落?”
寥落看着她满脸欣喜地朝天作揖,暖和一笑,在桌几边坐下来,又叫了她也坐下。张妈妈谢了礼,但却并不坐,而是端方地站在她面前,寥落也不勉强,问道。
“女人放心,这王府各院老奴还是清楚的,但愿能帮上女人的忙。”
此人并非城中权贵,但那周身的气度即便站在萧洒的世子爷身边,也没让他的风华少了几分。
这张妈妈倒是恭敬地下跪俯身行了个大礼,低低的声音带着颤抖,“奴婢见过女人,女人可安好?”
这话说得似有似无,腔调迟缓,听上去却非常的果断,张妈妈跟在她身后,又重重的抽泣了一声,然后再没哭音传来,声音渐渐平和下来。
“喏,你看,我这朋友好好走在大街上,哪知灾害从天而降,这招谁惹谁了?”
此时,那老妈子站在那边,黄黑的脸上皱纹较着,眼睛是浑浊的,闪动的烛火下,竟是那般冲动的神情,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女人是想……”
寥落回礼,“见过孟公子。”
寥落见他那素色衣衫上从右肩往下,确切染上了茶色,明显该显狼狈,而此人却恰好神采静娴若仙,清爽超脱,引得寥落多看了他两眼。
寥落轻抿了一口茶水,双目微垂,一派云淡风轻。
张妈妈直起上身,仍然跪坐在地上,双目垂泪地看着她,直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觉不当,拿衣袖沾了沾眼,“奴婢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女人,上天总算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