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院子里色彩各别的三个女子都不由掩嘴轻笑,颇是享用调戏小弟弟的感受。
但是就在这时,院别传来一声呼喊——
“婓姐姐莫讽刺我了……”杨凤环更加羞怯,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风清影赧然地用手指挠挠小脸,闷闷地在石桌边坐下。
朝露歌曲调陡峭,轻悠而又含有淡淡的忧愁,但除了词句外,一曲下来实在忧而不伤,跟烦忧歌一样,实际都是劝人健忘烦忧的。
“瑶瑶女人,唱一曲好不好?就一曲!”唐芯慈诚心肠看着杨凤环,眼里有很多期盼的神采。
两人说话间,内里的声音又大起来——
唐芯慈对小曲很感兴趣,那是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熏陶出来的爱好。她母亲还未成为御气师之前,就是在岭南长大的,以是唐芯慈从母亲那边听过很多岭南山歌,也对生养母亲的岭南有些猎奇。但是发展在宗门,从小锦衣玉食,却从不被答应走出庙门,自母亲一去,哪还能再体味到岭南的事?乃至成为天元教圣女以后,她连山歌小曲都没有机遇再打仗了——圣女就要保持圣女的崇高寂静,俗事俗物一概不能沾边!
三人瞧得风趣,不由得更想发笑。
风清影想也不想地点头:“当然能够,唐姐姐你说!”
杨凤环有个好嗓子,这一曲让她唱得委宛多姿,听得院中三人先有忧绪再而浅笑,实在是不错的。
笑了一阵,唐芯慈问风清影道:“你叫景福?”
风清影道:“姐姐,莫害臊,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唱唱吧!”
婓红娘比划了一下风清影的身高,讽刺道:“你才这么点高,还不小?”
曲罢,唐芯慈不由喝采:“瑶瑶女人唱得真好!”
出乎料想的,风清影没有点头,反而是点头道:“蜜斯姐,我和我姐姐只是投奔亲戚的时候,路过了很多处所,听了很多事儿罢了,并不是来自岭南。我们路上曾碰到过几个吟游者,跟他们学了几首曲子。锦胜的朝露歌、高南的白鹭曲、岭南的烦忧歌都是中原南部几州传唱不休的曲子,真是前辈留给我们的珍宝啊!”
“谬……谬赞了!”杨凤环低了低头,小脸儿有些红。
“我叫唐芯慈,你能够叫我唐姐姐。”唐芯慈又有点游移地问道,“景福弟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晓得可不成以?”
风清影款款而谈,语气自傲,其见闻博识全然不似一个八岁少年该有的。
只是当唐芯慈又闻声那熟谙的山歌时,却还是勾起了心中对山歌小曲的趣好。以是,当风清影有点不客气地接话,她也不见恼色,反而更有种欣喜之感。她说道:“你们真的是从岭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