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听到这个评价,悄悄骂了易安一句:
“你就算了吧,要真像他一样,在宦海里没人护着,只怕是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说话间,碧桃提着两个食盒从院门口出去,与不言一起将酒菜摆在石桌上。
待他们二人一分开,俯在桌子上的梁墨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殿下谈笑的,钱兄不必当真。”
苏玉一看,又曲解了,赶紧解释:
“常日里父亲在医馆一坐就是一天,我和钱兄也是早出晚归,还得要不言驾马车接送,实在是没有闲工夫来管这院子。”
“方才你跟昭阳说的,可不是这个意义。”
“不想还找个这么水灵的贴身丫环?”
“这丫环,真的只是买来管我这院子的,你看看我这院子,都是那丫环明天安插的。”
昭阳郡主被他们俩气得原地顿脚,头也不回地分开了。
“你!本郡主甚么时候说你贫贱,说你见地陋劣了?我真的不是这个意义......”
苏玉侧身邀梁墨与钱益均回到院子里,坐在石桌那边等碧桃买酒菜返来。
“咳咳,那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谁就学谁嘛。”
“殿下谬赞了,谬赞了,嘿嘿。”
“有世子爷护着,我等还怕甚么?”
“哦哦哦,好吧......”
“桃腮杏脸行端方,月眉星眼天然性,如此美人,你说她是丫环?”
钱益均本来就不会喝酒,还与他们二人喝到现在,几壶酒喝下肚,他早已经喝得面色酡红,脚步踏实,一点力量都没有了。
“苏大人不是不堪酒力?”
苏玉也眼底含笑,微微侧着脑袋看向梁墨:
“是啊是啊,再说了,我等为官,一为圣上排忧,二为百姓请命,自当清正廉洁,克己营私,又何惧污垢呢?”
苏玉自顾自端起茶杯喝茶,梁墨合拢折扇看向苏玉嘲弄道:
梁墨把玩动手中的扇子,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苏玉贫贱之资,边疆小城、穷山恶水之地而来,见地陋劣,孤陋寡闻,天然比不得天子脚下、繁华如此的上都城,更没法与娇生惯养的青衣贵族相提并论。”
“本世子之前倒是没瞧出来,苏公子如此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三两句便把我mm惹得顿脚,还如此大义凛然,一副为人着想的模样。”
她说着,朝钱益均点头请安。
“是,公子!”
钱益均小声提示:
梁墨听出苏玉的意义,欺身向前,正色道:
苏玉一口茶还没喝完就呛到了:
“呵呵。”
“呵,我看益均谦恭仁厚,胸无城府,你每天跟他住一个院里,如何没学到他半分呢?”
“你!你跟他比甚么呀?跟他能一样吗?”
“如果再让她服侍梳洗用膳,只怕是看一眼,饭就吃不下了。”
“那还不是因为怕郡主她......”
“再说了,靖南王府里连外院的粗使丫环都长得精美的很啊,可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男人嘛,有个近身服侍的丫环不是普通?靖南王世子院里一等侍女就有五六个,我这儿才买了一个小丫环,郡主何必苛责于鄙人呢?”
“殿下夸你会演戏,我都跟你住这么久了,如何没听你说过你唱过戏?”
然后她看着碧桃叮咛道:
“殿下说的甚么,苏玉听不明白。”
“经此一事,苏大人想寻一门好婚事,怕是有些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