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天子这话,苏玉还想持续请奏,但易安在前面不动声色地递了一个眼神,她只好回道:
“唉,现在老迈和老二总盯着朕这个位置,朝中那帮人一个个都急于站位,哪个又是至心在做事?也就这个钦点的状元,现在在朝中还未被那帮老臣苛虐,尚能为朕所用。”
说罢,老天子悄悄抿了一口茶,微微眯起眼睛,缓缓问道:“现在工部尚书一职空缺,苏爱卿感觉,何人代替最为合适?”
苏玉闻言,神采一凛,堕入了深思。
他不信赖本身的儿子,更不信赖朝中那些大臣,他只信赖本身,他需求一个绝对服从本身号令的人。
“让首辅去督工部?”老天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嘴角微微上扬,“倒是个风趣的设法。”
这小丫环,真是话多,还敢在府中群情天子,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可不是害了公子。
老天子沉闷地揉着本身的额角,心中思虑万千。
“陛下,小的有一设法,不知当不当讲。”
好久以后,老天子缓缓开口:“此事,需求从长计议。”
话一出口,苏玉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气,抬开端,目光果断地看向老天子。
如许想着,他抬起手悄悄叩响房门。
“胡化……”老天子悄悄摩挲动手中的茶杯,微微皱眉,“他的资格确切够格,可他做事老是急于求成,恐怕难以担此重担。”
老天子慈爱地摆了摆手,目光中尽是信赖:“苏爱卿,你向来忠君爱民,是朕的得力臂膀,有你在朕身边,朕放心呐。”
她神采凝重,仿佛在考虑着每一个字,考虑如何将心中的设法说出来。
就像……监察司一样。
老天子沉吟半晌,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情感。他缓缓放动手中的药碗,目光投向殿外昏黄的夜色,仿佛在思考着甚么。
宇文华看似职位未变,实则权力已被架空。
华灯初上,暖黄的光晕温和地洒落在宫殿的每一处角落。
老天子听易安提及苏玉的事,也有所震惊,入朝为官半载,几次三番受伤,都是为了公事。
“你说吧。”
现在若让他以首辅身份掌督工部,无疑是进一步减弱他的权力,虽仍居首辅之位,却驰名无实。
半晌后,她谨慎地开口:“论资格和办事才气,工部侍郎胡大人该当是合适人选。”
“苏爱卿身上伤还未病愈,先归去好好歇着吧。”
“陛下向来惜才,苏大人年纪轻简便能成为陛下钦点的状元,对陛下又忠心耿耿。在监察司的地牢里,她为了把戏做足,硬生生挨了小的几十鞭,愣是一声不吭。”
“朕不是没想过,只是她年纪尚小,在工部做事不过几个月,冒然让她担负尚书,朝中那些老臣必然会反对,朕虽成心减弱他们的权力,但现在,还不是起抵触的时候。”
老天子现在问如许的题目,是真的寻求定见,还是在摸索?
不过,有她陪在公子身边解解闷儿,也不错。
“你想得倒挺美。”
苏玉心中一紧,踌躇了一下,欲言又止:“要不……”
“陛下,臣实在忸捏。城外流民的安设尚未妥当,在朝中也还未立下甚么显着功劳,受陛下如此厚赏,臣心中实在难安。”
大殿内堕入长久的沉默,苏玉和易安一前一后,一个站在老天子身侧,一个跪在御案前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