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一时之间不由怔了神。何时起,本身竟已风俗性地肆意对着她言语相激。
“陆白桑,你别忘了,你我之间是谁先负了这段情,现在我与旁人的事,你有甚么资格来诘责?”她看着面前之人自始至终面不改色的模样,心中气恼更甚,扬声逼问:“就算本日我和她在房中做了甚么,巫云楚雨,夜月花朝,都不过两人之间你情我愿,与你又有半分干系?”
她抬起脸,微微昂起了头,神采已是惨白至极,却讽刺地勾了勾唇角:“你若感觉难以解恨,不现在夜便干脆折磨死我。”
她伸开唇,舌头悄悄扫过那人的齿间,探入深处,与那微凉的舌尖紧紧勾在了一起,不断地缠绕摩挲。身前之人微颤着视线,还是顺服地采取了她,高询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将她圈进了怀里。
两舌展转厮磨,几近交缠之间,高询却猛地抬起了头,舌尖猝然传来一阵刺心的痛,忽视之时,本身的舌头竟被她毫不包涵的咬破,血腥味一瞬之间从全部口腔当中漫延开来。
门一开,高询捏着杯子的手遽然一紧,抬起眼盯着面前之人。
高询从未见过她这般万念俱灰的模样,不由变了非常的腔调:“陆白桑,你甚么意义?”
身前之人出口的声音刹时冷地似从冰中透出来普通。巫云楚雨,夜月花朝,几字落入白桑耳中,却已令她难以矜持地变了腔调。
很久,白桑回过甚。她颤了颤指尖,对上高询的视野,波澜不起的眸中全然掩去了她眼底的在乎:“你本日也去过宋姐姐的房,你与她做了甚么?”
她固执木梳缓缓梳着散垂如墨的青丝,淡然的神采似与常日里没甚么分歧,却又似有那里不一样。
“每日这般折磨我,你痛快了吗?”
既是不在乎,为何又要这般难过呢?高询心内随之狠狠一抽,一刹时,她恍忽竟感觉面前之人许是对本身有豪情的。
高询难以自欺欺人,见到面前之人本日并未逃脱,仍安然立于此处,她心内是欣喜的。现在对着这熟谙的背影,她有一瞬之间几近厌倦了本身每日同她这般冷言相对,厌倦了本身对着她阴晴不定,难以自控的神态。乃至不自禁想将这柔弱的身影重新拥入怀中。
雷声已渐停歇,院中雨仍在潇潇下着,不间断地顺着房檐流下来,一次次打在了门前的台阶上。
“啪!”
屋内一时静地出奇,仅剩外头的雨仍时急时缓地下着,嘀嘀哒哒敲打在窗檐上,渐成了一个调子,久不断歇。
直至天气渐浓,入了夜后,府中大家也皆回了各自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