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安,本就脾气乖张,现在仗着与秦厉堂兄弟的身份,说话做事倒是愈发毫无顾忌。方才的话中,更是涓滴未掩此行的不满。齐荣听于耳中,还是在一旁默不出声。
他见齐荣不出声,便只当是被本身猜中了心机。司马府出来的兵将,当年对元都城可谓是鞠躬尽瘁,衷心耿耿。唯这齐荣一人,在秦厉叛国之时,便动员部下主动示降。不过照今看来,身边的齐将军倒也是个识时务之人。
他这一起漫不经心,倒涓滴不见甚么如临大敌的模样。现在便慢了马,退至了背面,与齐荣并排行着,又忍不住开了话匣子。
齐将军向来寡言少语,做事亦一板一眼,行必矩步,同他一处,当是败兴的很。秦安瞧他一眼,也不太在乎,还是自顾自道:“不过江怀那地儿的暴民,倒还真是不循分。好好的日子不过,偏疼闹出事情来,甚么揭竿叛逆,还不都是自寻死路。”
葛村现在已百里无鸡鸣,千里不见炊烟。地步多是荒凉,想必那些村民们,早已死的死逃的逃,所剩无几了。
在此地界,秦军对四周村落的地形天然不及江州世人熟谙。如此黑灯瞎火的夜里,多人却吃坏了肚子,秦军现在便有如捆了手脚之人,难以使着力来。军中世人想必手忙脚乱,高询趁机率人暗中靠近,从四周停止围攻。瞬息之间,驻于葛村的几万军队几近全军淹没。是夜,秦安齐荣带着一些残兵散将,落荒而逃。
秦安在此夸夸而谈,齐荣还是面不改色,骑马行着,也未再接话,同他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