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菀再次吸了口气，定定地看着楚墨言的眼眸说道：“可现在我也分不清你为我做的那些事里到底有几分是出于至心，又有几分是只是你运营中的一部分。”
一声一声断人肠。
“你……”顾青菀气结。
“青菀，我知你还是向着我的。”楚墨言拔出沾血的剑尖，冲她微微一笑，朝她伸出了手掌。
只是物是人非，眉眼间毕竟多了几分沧桑与势利。
“吼甚么吼？你另有理了？”楚慕昭皱眉说道。
“青菀，你如何受伤了，要不要紧。”这是楚墨言和顺的扣问。
血不竭地涌出来，她胡乱的捂着伤口却如何也捂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难为青菀还这般想着我，为夫来接你回家。”
“听到了吧，我没有转头路了，青菀――”他伸手，仿佛是想要往顾青菀这边走过来，却被楚慕昭的剑气挡住，只得又与他缠斗在一起。
小小的火堆“砰”一下燃起了十丈高的火焰。
顾青菀向四周望去，神采中几分惊奇几分严峻，脸皮也垂垂地红了。
顾青菀站在他身后听得心惊胆战，恐怕楚墨言有甚么埋伏，不放心肠在前面拉了拉他的袖子。
楚墨言浑身剧震，他看着顾青菀，眼中充满了伤痛：“青菀，你竟然不信赖我对你的一片赤子之心吗？”
“谁让你讨情了，此次我十足分歧意。”百忙当中的楚慕昭朝着顾青菀一声大吼。
楚慕昭头也不抬，接了那暗含内力的树枝，插进了正燃烧着的火堆中。
“六弟，别来无恙。”楚墨言冲他微微作揖，眼中暖和的笑意褪去很多。
“不去揣摩你被困住的军队来这里凑甚么热烈？”楚慕昭冷冷地说道，眉眼间尽是锋锐。
顾青菀被吓得差点跳起来逃窜。
在楚墨言不成置信的目光中，顾青菀满面血泪，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不起，我不属于任何人！”
顾青菀转过甚不再看他：“对不起，我看不到。”
“墨言，你撤兵吧，我还可像慕昭讨情饶你一命！”顾青菀大声喊道。
“既然你不信赖，那我便把你绑归去，叫你日日都看着我，总有一天你总会信的！”
楚慕昭顿了顿，淡淡地说道：“这一声六弟我可当不起，怕哪天又要背上弑兄的罪名。”
顾青菀深呼口气，大声说道：“楚墨言，我之前打动于你对我好，为我忙前忙后，乃至于在封地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嫁给你度过后半生的。”
“放开――”楚慕昭被她抱住，还将来得及摆脱，下一瞬就被一柄剑刺穿了胸口。
“你嫁一个尝尝？”楚慕昭眼神锋利如刀般射了过来。
楚墨言怆然一笑，随即飞掠过来。
楚墨言往前动了动，却被楚慕昭拦住，后者盯着顾青菀的的眼神几近要喷出火来。
顾青菀越听越不像话，只好大声打断了他们。
再一次被击飞，楚墨言连吐了好几口鲜血，眼眸却扔定定地望着顾青菀的方向：“青菀，若你当初没有偷了我的虎符交给他，我又如何落到如此地步……顾青菀，我的命是你害了的啊！”
那厢楚墨言这才现出了身形，顾青菀望畴昔，还没看到人就被楚慕昭挡了个严严实实。
两人四只眼睛纷繁看向她。
顾青菀浑身一震，下一瞬她几近想也不想地冲上去抱住了楚慕昭。
温热的血喷涌而出，顾青菀抱着楚慕昭，几近是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