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间俄然响起了风声，楚慕昭坐着没动，手中刚抽出的一根燃着火的树枝却对着一个方向抛了出去。
顾青菀再次吸了口气，定定地看着楚墨言的眼眸说道：“可现在我也分不清你为我做的那些事里到底有几分是出于至心，又有几分是只是你运营中的一部分。”
楚墨言怆然一笑，随即飞掠过来。
楚墨谈笑了笑，说道：“不管你信与不信，当年，我助你登上皇位是至心实意的。”
只是物是人非，眉眼间毕竟多了几分沧桑与势利。
“你不要说话。”顾青菀第一次疏忽楚慕昭的压力，接着说道：“我当时候想着，即便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但你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我是心甘甘心陪在你身边度过我的余生的。”
再一次被击飞，楚墨言连吐了好几口鲜血，眼眸却扔定定地望着顾青菀的方向：“青菀，若你当初没有偷了我的虎符交给他，我又如何落到如此地步……顾青菀，我的命是你害了的啊！”
“你……”顾青菀气结。
身边俄然伸过来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接着响起楚墨言满足的感喟：“青菀，你终因而我的了。”
顾青菀一声哀嚎，眼睁睁地看着本身抱着的那具躯体倒下，变冷，最后悄悄阖上了狭长的双目。
顾青菀睁大眼睛，看着楚墨言一刹时飞掠到她身前，眼眸中是藏不住的猖獗。
谁知楚慕昭反倒转过甚恶狠狠地说道：“拽我袖子何为？又想跟着你的情夫走么？”
“战乱一起，民不聊生，你们不管如何争权夺位我管不了，但这场仗，可不成以不要打。”
顾青菀浑身一震，下一瞬她几近想也不想地冲上去抱住了楚慕昭。
“谁让你讨情了，此次我十足分歧意。”百忙当中的楚慕昭朝着顾青菀一声大吼。
一声一声断人肠。
“不去揣摩你被困住的军队来这里凑甚么热烈？”楚慕昭冷冷地说道，眉眼间尽是锋锐。
“难为青菀还这般想着我，为夫来接你回家。”
“算了吧，再打他就要被你打死了！”她朝着楚慕昭说道。
顾青菀越听越不像话，只好大声打断了他们。
顾青菀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放开――”楚慕昭被她抱住，还将来得及摆脱，下一瞬就被一柄剑刺穿了胸口。
时候仿佛在那一刻定格了。
“青菀，我知你还是向着我的。”楚墨言拔出沾血的剑尖，冲她微微一笑，朝她伸出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