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听了差点没摔下椅子,心道你还晓得我宴客啊,要我动你也得给我动的机遇啊?
那公子一看,本来让武贤那双看起来没睡醒的眼睛睁那么大的,不是本身而是面前的八仙桌,额,应当说是桌上的美食吧?
俄然肩头一紧,那公子的心头一震,只觉武贤一把搂住他肥胖的肩膀,俏脸滚烫,红得几欲滴血。
“真是随便玩玩儿罢了!”
听郭公子的话,武贤竟然闻到了丝丝酸涩的味道,瞥了一眼郭公子昏黄的双眼,说道:“哪有甚么才子,面前人还珍惜不过来呢!”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郭公子听了武贤的话,小嘴张得更大了,瞠目结舌地盯着武贤,难以置信地说道:“游戏之作?兄台的游戏之作,的确堪比先贤了!”
见武贤终究写完,才红着张脸说道:“还请兄台见教,可否读出来给鄙人听,鄙人才识陋劣,有些……”
见公子没有反应,武贤收回了手,俄然双眼大睁,吓了那公子一跳,那公子心中惴惴,暗道莫非被他看出了甚么?
武贤看着元宝,来到窗口,见郭公子与那小厮,急仓促走在街上,偶尔还转头张望。
武贤却没管那公子如何想,打盹眼睁这么大,把他本来就不高的体力,破钞了很多,得先补补,二话不说坐了下来。
那小厮忙走到郭公子身边,取出一张轻透的薄纱手帕,给郭公仔细心地擦拭泪水,惶恐地问道:“公子,你如何了?”
武贤的眼角抽搐两下,别说羊毫字,他这点儿程度,能把碳素笔字写都雅点儿都吃力,羊毫,不闹了好不好?
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背起手来,走到窗子边,依着曲调,唱了起来。
“兄台实在谦善过了点,字字珠玑来描述你方才的曲词,都有些不敷,依我看来,的确是一字令媛啊,特别是最后一句!”
却见郭公子的肩头忽地一颤,双眼竟已泪珠打转,呆呆地呢喃着:“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
说着,夹起仅存的一块鱼尾,放到了那公子的碗里,问道:“兄弟你太拘束了,请我用饭,你却动也不动,如何称呼啊?”
终究歌声到了最后,武贤的声音已经有些黯哑,听得郭公子一愣,展开双眼,只见武贤的神情有些苦楚,有些哀伤,有些……
听着这婉转空灵的歌声,郭公子微微闭上了眼睛,睫毛不是颤抖,面前呈现了一副瞻仰夜空,圆月高挂,却形只影单,单独一人对月歌舞的画面。
话音刚落,只见郭公子肩头一颤,俏脸都能排泄血来了。
文房四宝那不就是说要用羊毫?
“得闻此曲,有若天籁,纹银十两相赠,望兄台不要嫌弃。”
“这只是小弟一时思念故乡,有感而发,游戏之作罢了!”
“兄台,能奉告我,你这曲词,是谁所做的吗?”
武贤只觉那公子肩膀悄悄扭动,有如蚊蚋的声音钻进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