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城,你本就不值得!真的,我本就不值得你如此待我!”
“花溶,你要走就走。这一次,我毫不留你了,你放心肠走!”
但是,是女人,就不需求替丈夫报仇么?
本来是早有退路了,连去那里都安排好了。本来,落霞岛,也并不就是她独一的去处。
儿子!儿子!
她的背影还是笔挺,只是微微生硬了一下。
“大丈夫何患无妻?!花溶,你觉得老子真就要死缠烂打地赖着你?不,我俄然想通了。你要一辈子替岳鹏举守着贞节牌坊,那是你的自在,我尊敬你的挑选!你带着儿子过你孀妇的日子,也由得你。”
秦大王嘲笑一声:“我终究看清楚了,你就是一个偶然无肝的女人。除了岳鹏举,你谁都不放在眼里,别说我,就连你的儿子,乃至你本身,你都不放在眼里。这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你好,你已经不算人了,连一块石头都不如,你的心是木头做的,麻痹的……”
风将她班驳的接发已经吹得所剩无多了,完整暴露她乱蓬蓬的玄色的头发,沾满了灰尘,细碎的叶子,干枯而混乱。她张张嘴巴,又闭上,没有再说话。
秦大王看着她,她却别过脸,一阵风来,她头上的奇特的班驳的黄发早已碎裂,一缕一缕地往下掉,仿佛是逐步在消逝的灵魂。她的声音还是很平平:“秦尚城,再见,你多保重。”
“秦尚城,你也归去吧,这些年,为了找我、帮我,你半生的光阴都耗在内里了。你也该真正有个家了,别跟着耶律大用,他用心险恶,多次置你于不顾,跟他合作也没用,海岛才是你的天下。”
四周死寂,气候阴沉,闷闷的,仿佛要下一场大暴雨,却又久久落不下来。
“……”
她拉了马缰,手微微颤栗,急于分开,却老是节制不了马。
“!”
真的不值得。
“我累了,十几年了,我早就累了。也罢,我也该归去了。真正找一个贤淑的女人结婚,生儿育女。花溶,我再也不会等你,也不会找你了。因为,你并不值得!”
她没法还口,也没法开口,终究扬起了鞭子,就要落在马背上。分开,必须顿时分开!
“刺耳了?想回避了?又要像之前那样一走就是几年几月,踪迹全无?省省吧,花溶,收起你这些熟行段,老子看多了,腻烦了,没有人会反对你,也没有人会留你了……”
“你报仇,我不怪你。也了解你。没错,是该为岳鹏告发仇。但是,你单枪匹马,你行么?你连一个能够商讨的人都没有,你行么?你是有岳鹏举的军事智谋?你还是有高超越人的武功技艺?你凭甚么去杀秦桧赵德基?你也看到了,明天要不是我赶来,你能活么?你活得下来?一小我想对抗一个国度,就算老子是强盗,也晓得多生长一些兄弟伙,兵强马壮者才气得天下。谁只手空拳能够纵横?你觉得你是万夫莫敌的盖世豪杰?你太高傲了!你实在,不过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