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弟弟睡熟后,玉奴再替他掖了掖被子,方自他房里出来。
“父皇!”淑妃正欲应下,年仅三岁的敏仪小公主便“咚”的一声跳到地上,跑畴昔扯住他的龙袍,瘪起小嘴,“父皇别走……”
玉奴再抬眸看了他一眼,点头:“玉奴不敢。”
她寡言少语,安好娴雅,面上极少显笑,素有一个冷美人之称。在宫中除每日向皇后存候以外,再少有分开毓岫宫的时候,更别说是与其他妃嫔产生交集,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不屑与任何报酬伍。
多言的人明显是你,玉奴咬一咬唇,暗安闲内心说道。
这可不是甚么好话,即便是现在疲惫极了,玉奴也免不了感到难过,本来是因被他折腾而滑落的泪,眼下倒成了悲伤的泪。
这也是姬洵经常喜好来她宫中的启事之一。她从不爱在他跟前吹枕边风,更不爱话里话外给其他妃嫔上眼药,常常来此他便觉着表情宁和,也能与她议论一些有关风月以外的事儿,算是相互的知己。
想着本身一起上所赶上的事儿,玉奴便顿了一顿,半晌后才笑道:“姐姐亦好。”替他通完了头发,摸了摸他的脑袋才又道,“本日的功课可都做完了?”
冗长而又缠绵的一吻结束后,恍忽当中玉奴又被他拦腰抱起,她小脸通红,唇瓣微肿。
魏光禹抚着她的小脸,见她小脸微白,眉间尽是倦怠之色,心中不免又有些心疼。便不再逗弄她,摸了她的头发,低头吻了上去。
隔着昏黄水雾,玉奴看了他一眼,随后擦了脸上的泪:“将军没错,是玉奴错了,玉奴不该哭。”
徐氏到此才完整放松下来,看着他道:“路途驰驱,定也是累得不轻,早些回房洗洗安息罢,再有何事也等明日再说。”
姬洵语气亦淡:“无妨,朕将她抱去了,不久便送返来。”
玉奴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是怒,心下不由有些不安,柔声唤他:“将军。”
莺鸣馆的姐弟二人亦将将用过晚餐,正洗漱着。
担忧数日,眼下总算见到儿子安然返来,徐氏悬起的心也就放了大半,席间一向都在替儿子布菜,底子顾不上本身,眸中尽是慈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