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子不适,她也没筹算逞强,只爬起来靠坐在床头低低喊了他一声:“将军。”
当日夜里,玉奴自弟弟房中出来不久,便褪了外套上榻歇下。因小日子来了,眼下的她不但神采发白,腹部还痛,一阵一阵的痛意袭来,令她在这即便是打通了地龙的寝屋内,仍然手脚冰冷,身材发寒。
魏光禹恨铁不成钢,沉着脸道:“将手拿过来。”
“骨肉?!”玉奴震惊不已,久久没法回神。
魏光禹顿时神采一阴。
玉奴眼眶一红,靠在他怀里说:“将军才说了要多减轻视的,怎地就……”对上他阴沉的脸,玉奴没敢再说下去。
“还在置气?”魏光禹吻着她的小脸,一起下移,吻上她白净柔弱的玉颈,一手扶住她的纤腰,一手则贴在她的腹部,“倘若不是见你灵巧,本将心生顾恤,即便是在此等特别时候,本将还是能够横冲直闯。”
就在她实在受不住,想叮咛喜儿再送一碗汤药来时,那喜怒无常的魏将军便来了。
怕他再奖惩本身,她忙将本身的两只小手藏在身后,不安的看着他。若不是被他强行牢固在腿上,她眼下只怕早也跑了,那里还会坐在这里等他奖惩本身。
玉奴点头不是点头不是,没吭声。
玉奴垂了垂视线,没有吭声。
魏光禹便如了她意,叮咛下去。
魏光禹莫名有些怒:“小脸都惨白成如许了,还说不打紧。”
玉奴看着本身被他打了两次的手,瑟缩了一下小身子,硬着头皮道:“将军,玉奴小日子来了……”本日刚来,还未几,若不然她也不敢坐在他腿上。
玉奴含着泪,忍着左手心的疼痛,在他的带领之下写了自个的名儿,拿开笔后就见纸上显出歪歪扭扭好似蚯蚓普通的两个字时,她吓到手上一抖,笔便掉了在纸上:“将军,是玉奴太笨了……”
手上一落空,魏光禹不免恼道:“你这是在做甚?”
魏光禹捉来她的左手,却没有再打,不过是恐吓她罢了:“要本将不打你也可,彻夜如果服侍的好了,便可将本日之错一笔带过。反之,便休怪本将更加奖惩于你。”
她如此坦言,魏光禹心中重生顾恤之意,揽她入怀:“本将承诺你就是,今后定会多减轻视。”
玉奴绷着小身子,仍然不肯,委曲不已:“玉奴身份寒微,在将军眼里只怕是蝼蚁普通的存在,将军一时待玉奴冷,一时又待玉奴热,玉奴笨拙的很,总也分不清将军的喜怒与真假。经常觉得将军待玉奴好一些了,可谁又能想到,前一刻还密切着,下一刻却能一把推开,那样的冷酷疏离……”
藏在被中的双手攥了又攥,玉奴压下不安,硬着头皮道:“玉奴身子脏,怕脏了将军的手。”
玉奴吓得不轻,忙恳求他:“将军不能再打了,如果再打,玉奴的手就该废了。”
玉奴不知他这又是怎地了,俄然就心血来潮的要教她认字习字,这便罢了,认错写错了还得挨罚。她自小到大便没认过字,那里就那样轻易就能记着,是以这短短的两日时候,她就已经挨了他数回的奖惩,这会儿手心都还疼着。
毕竟不敢违逆他,即便再怕疼,玉奴还是将藏于身后的手渐渐露了出来。
“不必担忧不安,你只需养好身子,早日为本将怀上骨肉。”
魏光禹并不为之动容,仍然沉着脸:“少废话,本将命你将手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