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薄情郎儿。”梅延峰自顾自说,再次抿下一小口酒水,蹙着长眉,“得,大不了我带着她分开就是。”
梅延峰:“但留在贵府一样必死无疑,迟早的事。”
见此,梅延峰方看向身边的女子:“好好服侍将军,公子我去去就来。”
玉奴握成拳头的手指微紧,悄悄咬住了下唇,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在悄悄伸展,令她胸口发闷。
魏光禹垂眸,这个角度恰好对上她乌黑柔弱的脖颈,他搁在案上的手不觉微微收拢,像是在估计着她的脖颈到底有多纤细与脆弱。
玉奴身子一颤:“是。”
这话中有话,梅延峰表示身后之人停下来,手指轻碰了遇见底的茶盏,一面盯着她轻柔纯熟的斟茶行动,一面语态闲适的开口:“魏兄一贯海量,竟还忌讳这个。再者弟一贯不堪酒力,不过是与兄小酌一回罢了,兄连这个薄面都不肯赏了?”
梅延峰赶紧伸手拦下他:“魏兄急甚么,兄可有十多日将来弟这寒居,且再坐坐留下用个晚餐,你我兄弟二人也好小酌小酌。”
不久,酒菜送来。
“将、将军,玉奴不是用心的……”她声音颤抖,神采发白,模样惶恐且无措,跪在他脚边不敢起来。
只她为何会用这芙蓉香露,启事并非喜好这味道,更不是想要效仿殷家大蜜斯,乃是为着……她不安的抬眸看一眼他,半晌后又垂下视线,心道本日过后再不消这香露便是。
不久以后,待她送了茶出去正要退下时,梅延峰却又道:“过来,替我捶捶肩。”
魏光禹薄唇微抿,神采渐黑,他就生得那般可怖吓人了?
魏光禹较着不肯多听他提及当日之错误,是以略微冷脸:“子峰这一张嘴迩来益发令人烦厌,就不能不再提及那事?”
全部席间话最多的天然当属梅公子,那人倒是少有开口,只偶尔答上梅公子两句。
梅延峰看一眼天气,后道:“返来的恰好,沏壶茶来。”
玉奴并不敢主动招惹他,是以踌躇一阵,还是将筷中之物放进了梅公子碟中。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聒噪的很!
梅延峰神采稳定的道:“魏兄一贯无所畏忌,弟提一提又能如何?反正你底子不放在心上。”说着,看向他,“难不成是弟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