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萧宝宝都被折磨得瘦了好几斤,刚才瞥见人被拖出去的时候,苏合内心都替主子感觉痛快,模糊感觉自家主子的苦日子到头了,皇上要把人放出去了。
苏合哭笑不得,她家娘娘这对聪明的要求太低了点。
苏合又忍不住感喟:“这掌宫权本来在庄妃娘娘手上,现在皇上给了你,她必定是犯了大错才被皇上夺权的,日子当然不好过了。”
但该有的气度还是要有的,太前面上还是暴露了个笑:“悦嫔你能出来哀家也欢畅,可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像你犯的这般大错,也就是皇上仁厚才没有计算,今后你必然要谨言慎行,谨守本分。”
她伸开胳膊就要去抱殷稷,却被抵着脑门定在了原地,殷稷眉头微拧:“朕说过很多次了,在宫里就要守宫里的端方,你这个称呼让太后闻声,少不得要惩罚你,到时候朕可不会讨情。”
第二天萧宝宝就打扮打扮,盛装去长信宫存候了。
她脑袋模糊作痛,很想劝萧宝宝把这差事推了,可她也晓得这宫里争的就是权势和宠嬖,谁会把奉上门的面子推出去呢?
惠嫔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无法,半晌后她往嘴里塞了个半个橘子,含混道:“晓得了,臣妾是感觉皇上那么偏疼悦嫔,说不定会派人帮她……”
萧宝宝鼓着脸坐回椅子上:“怕甚么?稷哥哥是我萧野生大的,上回要不是庄妃那贱人谗谄我,稷哥哥才不会罚我,都是她!”
除了惠嫔,不管是谁掌管宫务,此次寿宴都会是一个槛,她们别想办好,可掌权后的第一件事就做不好,前面该如何持续呢?她们另有脸持续做这个位置吗?
可比起庄妃来讲,悦嫔明显更不招人待见,且不说殷稷为了她杖毙了教养嬷嬷,单单就是放着惠嫔不消,非要把掌宫权交给她这件事,就充足太后咬牙切齿。
苏合赶紧“嘘”了一声:“娘娘,可不能这么说皇上,这如果让人闻声了传出去,我们可就遭殃了,好不轻易才把禁足解了,您可千万要谨慎些。”
萧宝宝内心有些委曲,此次受罚纯粹是无妄之灾,她底子没做错甚么,但学了这么久的端方,她性子多少都沉稳了很多,面上并没有闪现出来,规端方矩地应了声:“是,臣妾服膺太后教诲。”
萧宝宝一愣,眼睛“唰”地瞪大了:“我?我管宫务?真的?稷哥哥你是要把掌宫权交给我吗?你对我真好!”
“轮不到你想不想,”太后冷声打断了惠嫔的话,警告似的看着她,“不管是前朝男人们的尔虞我诈,还是后宫女人们的你争我斗,都是为了家属,家属需求你做的,不管是争宠还是夺权,你都得去做。”
萧宝宝被吓到了,眼看着教养嬷嬷被拖出去,惨叫更加凄厉,不由摸了摸胳膊,小声讨情:“稷哥哥,我固然讨厌她,但是也不消杀了她……要不还是打几板子算了,别打死了……”
明显恩仇都已经了了,明显他们之间没有干系了。
调侃过后她又有些担忧,传闻之前庄妃筹办太后寿宴的时候就一向出忽略,那么心机细致的人都能被挑错处来,换成她家娘娘……
她正要胶葛,却见殷稷已经抬脚走了,她下认识追到了门口:“如何说走就走啊,这么久不见我就不想我吗?!稷哥哥?稷哥哥?!”
萧宝宝有些不欢畅:“你罚了我那么久,现在上个药都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