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你也受够经验了,明天就去太后宫里帮着措置一下宫务吧,太后的寿诞你也多操心。”
目睹殷稷头也不回,她气得直顿脚:“没知己,亏我还每天惦记你!”
殷稷淡然地看着门外,一条性命他一句话就没了,宫人就是这么没有分量,可这么没有分量的人中的一个,却恰好一向在扯动他的心神。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轮不到你想不想,”太后冷声打断了惠嫔的话,警告似的看着她,“不管是前朝男人们的尔虞我诈,还是后宫女人们的你争我斗,都是为了家属,家属需求你做的,不管是争宠还是夺权,你都得去做。”
苏合又忍不住感喟:“这掌宫权本来在庄妃娘娘手上,现在皇上给了你,她必定是犯了大错才被皇上夺权的,日子当然不好过了。”
殷稷看着看着就有些目炫,面前的手恍忽间变成了另一双,那双手比现在这双要惨痛很多,忽而长满了冻疮,忽而又是烫出了水泡,忽而又裂开了伤口在流血……
萧宝宝内心有些委曲,此次受罚纯粹是无妄之灾,她底子没做错甚么,但学了这么久的端方,她性子多少都沉稳了很多,面上并没有闪现出来,规端方矩地应了声:“是,臣妾服膺太后教诲。”
萧宝宝被吓到了,眼看着教养嬷嬷被拖出去,惨叫更加凄厉,不由摸了摸胳膊,小声讨情:“稷哥哥,我固然讨厌她,但是也不消杀了她……要不还是打几板子算了,别打死了……”
这些天萧宝宝都被折磨得瘦了好几斤,刚才瞥见人被拖出去的时候,苏合内心都替主子感觉痛快,模糊感觉自家主子的苦日子到头了,皇上要把人放出去了。
他猛地扭开首:“朕另有事,你传太医看看吧。”
除了惠嫔,不管是谁掌管宫务,此次寿宴都会是一个槛,她们别想办好,可掌权后的第一件事就做不好,前面该如何持续呢?她们另有脸持续做这个位置吗?
彼时太后正拉着惠嫔说话,瞧见她出去,神采顿时一僵,这后宫里,除了惠嫔,谁掌宫务她都感觉碍眼。
惠嫔悄悄叹了口气:“可我不想……”
惠嫔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无法,半晌后她往嘴里塞了个半个橘子,含混道:“晓得了,臣妾是感觉皇上那么偏疼悦嫔,说不定会派人帮她……”
她正要胶葛,却见殷稷已经抬脚走了,她下认识追到了门口:“如何说走就走啊,这么久不见我就不想我吗?!稷哥哥?稷哥哥?!”
萧宝宝眼睛一亮:“真的?你如何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