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时候她天然不敢怠慢,恨不得将昭阳殿统统的东西都拿出来接待。
“轮不到你想不想,”太后冷声打断了惠嫔的话,警告似的看着她,“不管是前朝男人们的尔虞我诈,还是后宫女人们的你争我斗,都是为了家属,家属需求你做的,不管是争宠还是夺权,你都得去做。”
殷稷看着看着就有些目炫,面前的手恍忽间变成了另一双,那双手比现在这双要惨痛很多,忽而长满了冻疮,忽而又是烫出了水泡,忽而又裂开了伤口在流血……
可惜悦嫔被罚以后,昭阳殿的小厨房就停了,别说点心了,连点旁的吃食都没有。
她把手举起来递给殷稷看,掌心不幸兮兮地红肿着,的确有些刺目。
调侃过后她又有些担忧,传闻之前庄妃筹办太后寿宴的时候就一向出忽略,那么心机细致的人都能被挑错处来,换成她家娘娘……
除了惠嫔,不管是谁掌管宫务,此次寿宴都会是一个槛,她们别想办好,可掌权后的第一件事就做不好,前面该如何持续呢?她们另有脸持续做这个位置吗?
宫女苏合已经殷勤地送了热茶上来,天子来一趟,还为了萧宝宝把教养嬷嬷给措置了,要晓得教养嬷嬷身份特别,固然很多主子都在她们手上吃过亏,可碍着礼教,碍着她们是长辈派过来的人,多少委曲都只能忍着。
彼时太后正拉着惠嫔说话,瞧见她出去,神采顿时一僵,这后宫里,除了惠嫔,谁掌宫务她都感觉碍眼。
她正要胶葛,却见殷稷已经抬脚走了,她下认识追到了门口:“如何说走就走啊,这么久不见我就不想我吗?!稷哥哥?稷哥哥?!”
太后又耐着性子和她酬酢几句,这才让秦嬷嬷带她去领了宫务册子,只是在两人分开前,她给秦嬷嬷递了个眼色。
萧宝宝有些不欢畅:“你罚了我那么久,现在上个药都不可啊?”
她脑袋模糊作痛,很想劝萧宝宝把这差事推了,可她也晓得这宫里争的就是权势和宠嬖,谁会把奉上门的面子推出去呢?
“你等着吧,掌宫权迟早会落在你手里。”
目睹殷稷头也不回,她气得直顿脚:“没知己,亏我还每天惦记你!”
“皇上身边最难缠的也不过就是谢蕴,可她再本事也只是一介宫婢,还能斗得过哀家?你尽管等着看她们狼狈告饶吧。”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萧宝宝鼓着脸坐回椅子上:“怕甚么?稷哥哥是我萧野生大的,上回要不是庄妃那贱人谗谄我,稷哥哥才不会罚我,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