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好久不见皇上,也有些事情想问问姑姑,待会姑姑随本宫一起走吧。”
谢蕴低头应了一声。
谢蕴如有所觉,临出宫门前转头看了一眼,倒是浅浅淡淡的一笑,不是说姜还是老的辣吗?如何一点点变故都扛不住了呢?
太后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仿佛淬了毒的针,如果能够,她已经用目光将谢蕴扎成刺猬了。
谢蕴微微一笑:“可惜了,奴婢两条路都不想选。”
秦嬷嬷会心,脸完整拉了下去:“谢蕴女人,你可想清楚了,太后是看你谢家不幸才会为你出运营策的,你谢家的死活和我们有甚么相干?你如果能不管不顾,就当我们甚么都没说。”
秦嬷嬷神采狰狞:“你觉得由得了你吗?来人!”
“太后就不猎奇,奴婢为甚么要陪太后演这么久的戏吗?”
太后此时才回过神来,却已经不能做甚么了。
谢蕴推开内侍站起来,朝良嫔走了畴昔:“是太后体贴皇上,传奴婢来问几句话,现在说完了,正要走呢。”
谢蕴公然抬眼看了过来,秦嬷嬷心生对劲,正要拿乔,就见谢蕴拍了拍胸口:“既然如此,奴婢就当甚么都没听过,奴婢辞职。”
“先是蔡公公落水,再是奴婢出事,太后可想过会有甚么结果?”
太后满眼冷厉:“蔡添喜是出错落水,而你,则是秽乱宫闱,被哀家正法,天子如果还想给本身留几分颜面,就只能忍了这口气,还要为他御下不严来和哀家请罪。”
她斜睨着谢蕴,不信本身这话一出对方能不焦急。
话未尽,意已明。
“那就是没得谈了。”
她无措地看向太后,可太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太后没开口,秦嬷嬷倒是叉腰嘲笑了一声:“谢蕴,你未免太小瞧太后了,先前你给萧嫔出运营策的时候,太后就晓得你狡计多端,早就有所防备。”
要么听话,做她的棋子;要么就做个不能说话的死人。
当着这么多太妃和后妃的面,就算她对峙谢蕴秽乱宫闱,也不能私行措置天子身边的人。
秦嬷嬷刹时僵住,后妃和太妃们如何会赶在这时候过来?
良嫔这才上前一步,遥遥看向太后:“臣妾给太后存候,惠嫔姐姐得了个新奇玩意儿,说要献给太后,臣妾便跟着来凑个热烈,路上遇见几位太妃,便同业了,叨扰了太后,还请太后恕罪。”
内侍们拉着谢蕴就到了院子里,刚将人推倒在地,杀威棒还不等抬起来,长信宫大门就被推开,良嫔惠嫔与一众太妃谈笑着走了出去,瞥见眼下的景象顿时愣在了门口。
太后被气得心口狠恶起伏,好半晌她才嘲笑一声:“哀家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晓得既然听了刚才那番话,就只要两条路能够走。”
谢蕴一愣,扭头看了眼门外,神采微微变了。
话音落下,她回身就走。
“太后另有何叮咛?”
话音落下,她神采蓦地冷厉:“脱手!”
“你怯懦?”
良嫔应了一声,高低打量着谢蕴,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秦嬷嬷面露不悦:“只要你谨慎些就不会出事,就算当真被抓了,你一条命换你家人那么多条命,不值吗?”
太后微微一抬下巴,内侍们会心,纷繁逼近谢蕴一步。
“你在戏耍哀家。”
“奴婢不敢,”谢蕴半垂下头,姿势看似恭敬,身上却不见涓滴卑怯,“奴婢只是生来怯懦,贪恐怕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