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一愣,扭头看了眼门外,神采微微变了。
她给秦嬷嬷递了个眼色,既然好声好气不顶用,那就欲擒故纵。
目睹她迟迟不开口,秦嬷嬷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她无措地看向太后,可太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秦嬷嬷愣了,太后也懵了,眼看着人走到了门口她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桌子:“你给哀家站住!”
谢蕴如有所觉,临出宫门前转头看了一眼,倒是浅浅淡淡的一笑,不是说姜还是老的辣吗?如何一点点变故都扛不住了呢?
良嫔满脸惊奇:“这是如何了?”
她可从没说过,她搬的救兵是殷稷啊。
她脑海里几番思路翻转,终究咬着牙忍下了这份憋屈:“哀家本日不适,你们他日再来吧。”
谢蕴低头应了一声。
“奴婢不敢,”谢蕴半垂下头,姿势看似恭敬,身上却不见涓滴卑怯,“奴婢只是生来怯懦,贪恐怕死罢了。”
良嫔应了一声,高低打量着谢蕴,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谢蕴再次堕入了沉默。
眼看着她再有力抵挡,太后嗤笑了一声:“不识时务的东西,现在你想告饶,哀家也不想用你了,拉下去,杖毙。”
内侍们拉着谢蕴就到了院子里,刚将人推倒在地,杀威棒还不等抬起来,长信宫大门就被推开,良嫔惠嫔与一众太妃谈笑着走了出去,瞥见眼下的景象顿时愣在了门口。
“你在戏耍哀家。”
“这么划算的事,你另有甚么好想的?”
当着这么多太妃和后妃的面,就算她对峙谢蕴秽乱宫闱,也不能私行措置天子身边的人。
太后满眼冷厉:“蔡添喜是出错落水,而你,则是秽乱宫闱,被哀家正法,天子如果还想给本身留几分颜面,就只能忍了这口气,还要为他御下不严来和哀家请罪。”
再说,奸夫也并不在这里。
要么听话,做她的棋子;要么就做个不能说话的死人。
谢蕴神采也冷了下去:“奴婢说过了,太后给的两条路,奴婢都不想选。”
太后没开口,秦嬷嬷倒是叉腰嘲笑了一声:“谢蕴,你未免太小瞧太后了,先前你给萧嫔出运营策的时候,太后就晓得你狡计多端,早就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