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孔武有力的内侍呈现在长信宫院子里,挡住了院门,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太后冷冷一笑:“你就不必操心这些了,你死了以后天然会有人来认,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要生,还是死?”
谢蕴微微一笑:“可惜了,奴婢两条路都不想选。”
秦嬷嬷猖獗地笑了起来:“就凭你个黄毛丫头,还想和太后斗?此次就当是太后教你个事理,姜还是老的辣。”
太后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仿佛淬了毒的针,如果能够,她已经用目光将谢蕴扎成刺猬了。
谢蕴一愣,扭头看了眼门外,神采微微变了。
谢蕴神采也冷了下去:“奴婢说过了,太后给的两条路,奴婢都不想选。”
良嫔应了一声,高低打量着谢蕴,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秦嬷嬷会心,脸完整拉了下去:“谢蕴女人,你可想清楚了,太后是看你谢家不幸才会为你出运营策的,你谢家的死活和我们有甚么相干?你如果能不管不顾,就当我们甚么都没说。”
内侍们拉着谢蕴就到了院子里,刚将人推倒在地,杀威棒还不等抬起来,长信宫大门就被推开,良嫔惠嫔与一众太妃谈笑着走了出去,瞥见眼下的景象顿时愣在了门口。
她看了眼沙漏:“这个时候,早朝的确应当结束了,乾元宫也去人通风报信了,但那只是应当,明天的早朝,会有很多事情,皇上脱不开身的。”
眼下的景象该如何解释?
“太后另有何叮咛?”
眼看着她再有力抵挡,太后嗤笑了一声:“不识时务的东西,现在你想告饶,哀家也不想用你了,拉下去,杖毙。”
秦嬷嬷刹时僵住,后妃和太妃们如何会赶在这时候过来?
“你怯懦?”
话音落下,她回身就走。
“奴婢不敢,”谢蕴半垂下头,姿势看似恭敬,身上却不见涓滴卑怯,“奴婢只是生来怯懦,贪恐怕死罢了。”
她给秦嬷嬷递了个眼色,既然好声好气不顶用,那就欲擒故纵。
她无措地看向太后,可太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谢蕴如有所觉,临出宫门前转头看了一眼,倒是浅浅淡淡的一笑,不是说姜还是老的辣吗?如何一点点变故都扛不住了呢?
太后微微一抬下巴,内侍们会心,纷繁逼近谢蕴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