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浑身冒汗，冷不丁脑海里亮光一闪，她来不及思虑猜想对还是不对，话已经脱口而出了：“是谢蕴姑姑交代奴婢要替她好好服侍皇上的，求皇上留下奴婢吧！”
“奴，奴婢说甚么粗活都无能，”听荷伏在地上，边说边颤抖，语气却逐步冲动，“求皇上留下奴婢吧，奴婢必然好好服侍，做的比别人都好……”
他甩甩头，将稠浊的思路甩在了脑后：“眼下景象臣多少清楚一些，徐功之事秦中书和臣已包办好，他渎职舞弊、卖官鬻爵，证据确实，人已经被拘在府中，只等皇上返来发落，唯有一件……”
祁砚却并没有因为他是主子而骄易，仍旧点头请安才进了正殿：“臣祁砚，拜见皇上。”
他低哂一声：“朕可没有甚么为国为民的弘愿，本身痛快最首要。”
这话可谓诛心，殷稷心脏憋闷的短长，用力摁了摁胸辩才再次喘上气来。
他绝望溢于言表，殷稷看得清楚，却没能为本身辩白一个字。
玉春赶紧替她开口：“回皇上，她刚才是这么说的。”
“看来是朕听错了，”殷稷轻声打断了她，指尖一抬，“带下去吧。”
祁砚内心叹了一声才开口：“臣传闻此次南巡，产生了很多事，如此景象还能保下谢女人，臣真是……”
祁砚回身就走，到了门口却又顿住脚，他头也没回，只声音清楚可闻：“传闻皇上喜得麟儿，有此子在手，您的确不必顺风而行，臣在此恭喜了。”
他靠在罗汉床上揉了揉额角，眉宇间透着浓浓的架空。
玉春行动一顿，他刚才也猜着皇上会晤这宫女就是因为她提到了谢蕴，此时听她再次提起，下认识就松了手。
“皇上此举何意？莫非是要和世家低头？”
听荷还沉浸在打击中没能回神，愣愣地跪在地上，连话都忘了说。
他俯身施礼，殷稷抬了动手：“没有外人，起来吧。”
“您请。”
祁砚叹了口气：“是。”
殷稷歪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明显是他把人传出去的却连睁眼看一眼都不肯，只语气漫不经心道：“你刚才说了甚么？”
祁砚却不肯承诺，不止没去传旨反而上前一步，语气倔强：“请皇上三思，现在朝中的确是乱象迭生，可总有人是忠于您，忠于朝堂的，臣等同心合力才将徐功逼至死路，如果您如此等闲就放过，岂不是要寒了这些臣子的心？世家虽如豺狼豺狼，可我们并非没有一搏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