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庄妃紧紧捏住了手里的棋子,“以往这些事儿不都是谢蕴姑姑安排的吗?”
并且,明天……
可如果她没去,含章殿的人闹这一出是干甚么?
“只怕我们多得的这些东西并不是皇上授意,而是有人私行做主。”
赏炭这类事过分知心了,不像是皇上会做的事情。
含章殿的雪下午才停,藤萝雪停后才返来。
藤萝屈膝一礼:“哪敢呀,这不是明天谢蕴姑姑去了趟含章殿吗?落下了个荷包,这两天太忙,眼下奴婢一得空就从速给送过来了。”
殷稷抬了抬下巴,表示宫人上菜,可目光一转却瞧见了蔡添喜手上的东西,他不由笑开:“如何,有人送你的?”
蔡添喜老脸一臊:“皇上谈笑了,主子这类没根的人,哪有人会送这类东西?是刚才含章殿的藤萝女人来了一趟,说明天谢蕴女人去含章殿的时候落下了,特地给送了过来。”
殷稷一顿:“谢蕴和庄妃?她们俩素不了解,甚么时候扯上干系了?”
“昭阳殿那边是两块极品的翡翠,长年殿那边是人参,九华殿是吃食,东西都很多。”
“没呢,奴婢不敢明目张胆地探听,幸亏有个小宫女和奴婢是老乡,又和谢蕴的婢女秀秀熟悉,这才晓得了一些乾元宫里的事,很温馨,皇上像是没发作。”
藤萝面露不屑:“她们两个也就是捎带脚的得了些赏,传闻就是几篓子炭和些料子,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这宫里谁会把她们放在眼里?”
“没甚么,你去寻个宫人常用的荷包送去乾元宫,就说是谢蕴姑姑明天过来的时候落下的,别的甚么都不消说。”
谢蕴明天是病了才回的乾元宫,没传闻过她厥后又出去了啊。
庄妃神情莫测:“是啊,如果真有如许的人,威胁可就太大了。”
最关头的是,明天早晨家宴的时候,她看得清清楚楚,殷稷看都没看那两个朱紫一眼,不成能会发明她们冻得双手红肿,进而晓得她们现在正缺炭。
见她说得当真,藤萝也收起了打趣的态度,脑筋里俄然想起来另一件事,神采跟着一变:“奴婢传闻皇上回乾元宫的时候神采很欠都雅,如果主子你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是皇上也不晓得?”
他若无其事的上前敲了门,正殿里温馨了一会才传来殷稷的声音:“出去吧。”
蔡添喜看了眼那荷包,内心模糊感觉不对劲,可事关谢蕴的意向,他不敢坦白,更不敢暗里里和对方打仗,踌躇半晌,贰内心有了决定。
庄妃捻起一枚棋子摩挲:“长秋殿呢?”
“谢蕴姑姑明天甚么时候来过?”藤萝脱口而出,“主子,您是不是记错了?”
藤萝说着上前,抬手给庄妃揉了揉肩膀,庄妃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你返来了,我才气晓得该如何落子,探听得如何?”
藤萝不敢置信:“主子别谈笑了,谁敢做皇上的主,不要命了?”
殷稷充耳不闻,走得缓慢,蔡添喜赶紧让人将晚膳收起来,脚下仓促追了上去。
得让庄妃闭嘴。
庄妃闲适的神采却微微一滞:“你说长秋殿的犒赏是炭?红罗炭?”
“主子,您如何还鄙人啊?这么坐一天多累?”
庄妃不置可否:“乾元宫有动静吗?”
藤萝一时哑然,可思来想去她还是不肯意放弃谢蕴这个棋子:“有没有能够她就是为了给您表忠心,才冒险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