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奴婢不敢明目张胆地探听,幸亏有个小宫女和奴婢是老乡,又和谢蕴的婢女秀秀熟悉,这才晓得了一些乾元宫里的事,很温馨,皇上像是没发作。”
她说着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谁干的呀?这胆量也太大了……”
谢蕴明天是病了才回的乾元宫,没传闻过她厥后又出去了啊。
见她说得当真,藤萝也收起了打趣的态度,脑筋里俄然想起来另一件事,神采跟着一变:“奴婢传闻皇上回乾元宫的时候神采很欠都雅,如果主子你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是皇上也不晓得?”
殷稷充耳不闻,走得缓慢,蔡添喜赶紧让人将晚膳收起来,脚下仓促追了上去。
藤萝屈膝一礼:“哪敢呀,这不是明天谢蕴姑姑去了趟含章殿吗?落下了个荷包,这两天太忙,眼下奴婢一得空就从速给送过来了。”
藤萝听得云里雾里:“主子,您说甚么呢?”
她到乾元宫的时候,恰是晚膳时分,蔡添喜正带着内侍往乾元宫送炊事,她赶紧迎了上去:“蔡公公。”
“谢蕴姑姑明天甚么时候来过?”藤萝脱口而出,“主子,您是不是记错了?”
蔡添喜老脸一臊:“皇上谈笑了,主子这类没根的人,哪有人会送这类东西?是刚才含章殿的藤萝女人来了一趟,说明天谢蕴女人去含章殿的时候落下了,特地给送了过来。”
“还能是谁?”庄妃紧紧捏住了手里的棋子,“以往这些事儿不都是谢蕴姑姑安排的吗?”
殷稷挥了挥手,先前关于年节的安排,谢蕴呈过章程给他看,此中就包含本日的晚膳。
他想起家宴上的闹剧,想起萧宝宝的僭越,庄妃的设想,内心微微一沉,当时他就想过会不会和谢蕴有关,可最后还是把这思疑压了下去,现在看来,能够真的有内幕。
最关头的是,明天早晨家宴的时候,她看得清清楚楚,殷稷看都没看那两个朱紫一眼,不成能会发明她们冻得双手红肿,进而晓得她们现在正缺炭。
藤萝面露不屑:“她们两个也就是捎带脚的得了些赏,传闻就是几篓子炭和些料子,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这宫里谁会把她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