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蕖固执她的手,柔声道:“这么多年来你一向陪在我的身边,没有你,便没有现在的秦若蕖。至于你哥哥之事,岚姨也已经跟我说过了,当年若非有他,只怕我也早随我娘去了。以是,青玉,不要再惭愧,更不要再怀着赎罪之心,你不欠任何人。”
洗墨扶着他在太师椅上坐下,倒了盏茶递到他的面前,却听对方低低隧道:“洗墨,我又见到清筠了,比来常常会晤到她,你说,她是不是来接我了?”
“她的名字叫秦若蕖,又叫秦四娘。”陆修琰笑眯眯地接了话。
秦季勋缓缓地绽放一丝笑容:“我记得,时候可过得真快,不过眨眼的工夫,泽苡与阿蕖都有本身的孩儿了,清筠泉下有知,必也会相称欢畅。”
“小的时候,爹爹但是常常抱着我在园子里玩耍的。”她的语气,有些高傲,也有些记念。
“什、甚么事?”秦若蕖深深地呼吸几下,侧头问。
正院,便是当年卫清筠丧命之处。
“都当娘了,怎还像个小孩子普通爱哭,乖,莫哭了,一向都是爹爹没用,是爹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哥哥,更对不住你娘……”秦季勋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说着说着,喉咙似是被东西堵住了普通,再也说不下去。
“清、清筠……”他喃喃地唤着,起家一步一步地朝对方走去。
秦若蕖好笑地在那固执的爹爹额上戳了戳,将女儿从他怀中抱了返来,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睁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冲她甜甜地笑着,心中爱极,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她的面庞上亲了亲。
陆修琰朗声大笑,在她又要捶过来时赶紧将那小拳头包在掌中紧紧地握着。
行至后花圃里,远远便见一对年青的华服佳耦并肩前行,那身姿矗立的男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
“老爷,您这是太累了。您不记得了?少夫人给您生了个孙儿,王妃也生了个小郡主,您现在既当了祖父,又当了外祖父呢!”
秦若蕖呐呐地挠挠耳根:“酒肉小和尚一贯古灵精怪的……”
秦若蕖拂开他的手,娇嗔地横了他一眼,甩开他快步往前走。
“爹爹!”乍一见秦季勋的模样,秦若蕖喉咙一哽,颤声叫了出来。
待青玉走后,她回身便见素岚一脸欣喜地望着本身。
曾经,她觉得此处是她幸运的起点,却未曾想过,实在这里也是另一段幸运的开端。
看着捧首痛哭、相互报歉的父女二人,陆修琰微微叹了口气,他清咳一声,轻掂了掂怀中的女儿,引来小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这才笑着道:“岳丈大人、阿蕖,萱儿都要讽刺你们了。”
“王爷,阿蕖,快快随我到屋里坐!”
伉俪二人联袂慢行,秦若蕖细细地向身边人先容着府中每一处。
她轻咬着唇瓣,眼中闪着点点泪光。半晌,她吸吸鼻子,伸手将紧闭着的院门推开,而后,率先迈了出来,回身朝他暴露一个灿若朝阳的笑靥。
“陆修琰,我带你去见见娘亲……”
“那边是哥哥的小书房,说是书房,实在当初底子没几本书,满是哥哥四周搜刮返来藏着的小玩意,甚么乱七八糟的都有,真不晓得他是从那里寻来的。”
她也想陪他看看,看看这个记录着她童年最欢乐、最幸运光阴的处所。
又落水又被马蜂蜇的臭棋篓子?秦若蕖愣住了,半晌,羞窘万分地往他肩上捶了一记:“不准再说人家那些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