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琰也不在乎,伸手在他的肉面庞上捏了捏,笑道:“不过半月不见,倒是连爹爹都认不得了?”
到了宫门前,奶嬷嬷抱着小郡主下了轿辇,而她则是被陆修琰体贴肠搀扶下来。左手被包在那丰富的大掌中时,她抬眸嗔了一眼借机在她手上轻捏一记的夫君,忽听身侧有男人的见礼问安之声。
“爹爹才不坏!”本是咬动手指头歪着脑袋猎奇地望着弟弟的小郡主俄然插嘴,脆声辩驳道。
“去吧,我也要往凤坤宫去了,皇嫂想需求等急了。”秦若蕖冲他扬了个浅浅的笑容,柔声道。
无以言表的满足感刹时便盈满心房,他不由得加快脚步,朝那两个心之所系的人儿走去。
“不嘛不嘛,就要爹爹抱。”小丫头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小手紧紧地抱着陆修琰的脖颈,一副恐怕别人把她抱走的模样。
自当年被免了职务后,直至今时本日,陆修琰仍旧是“闲人”一个。期间太子也好,朝臣也罢,均曾向宣和帝请旨规复端王职务,可宣和帝却始终没有应允,只该给端王府的统统报酬用度倒未曾缺过,对端王的一双后代也是多有宠嬖。如此一来,倒让朝臣有些摸不着他的态度。
话音刚落,秦若蕖便抱着一个白胖娃娃走了过来,恰是伉俪二人那刚满百日便被册为端王世子的宗子陆祈铭。
伉俪二人一面说着话,一面抱着孩子回了屋。
下一刻,她便暴露一个似哭似笑的神采:“她说她早就悔怨了……从脱手的那一刻就悔怨了,但是,错了便是错了,悔怨又有甚么用呢?”
借着放下茶盅的机遇,她微微侧脸避过他的轻抚,垂眸粉饰眼中颠簸后,嗓音轻柔而又平和隧道:“前日听丽妃身边的宫女来禀,说丽妃心口疼的病又犯了,皇上不如去瞧瞧?”
陆修琰还来不及答话,怀中的小女儿便撒娇地他怀里钻了钻,仰着小面庞娇娇隧道:“爹爹不在,萱儿可想爹爹了,娘亲也是。”
秦若蕖笑看着他们父子三人闹,却并不禁止,偶尔和顺地为后代拭拭脸上的薄汗,又或是擦擦小手。诺大的屋里,冲弱的软语与男人的明朗笑声久久不断。
“这是如何了?”牵着女儿走出去的陆修琰皱眉,“这般多人连个孩子都哄不住,要你们何用!”
秦若蕖好一会才觉悟过来,这个“她”指的便是素岚的生母唐老夫人。
“哎!”纪皇后喜不自胜地在她面庞上连连亲了好几口,又逗着问她诸如‘常日在家里都做些甚么呀’之类的话,看着小小的女人掰着胖指头脆生生软糯糯地数着常日所做的每一件事,顿时心软得一塌胡涂。
半年前,青玉便由陆修琰佳耦作主,风风景光地从端王府出嫁,成为崔二公子长英的原配夫人。
“萱儿!”
陆修琰呷了口茶,不经意间昂首,对上老婆和顺的眼神,心中一暖,伸脱手去将她抱坐在腿上,大掌搂着她的纤腰,先悄悄亲了亲她的眉梢眼角,而后深深吻上那嫣红的唇瓣。好一会,他才华息不稳地抵着她的额头,望入那泛着水雾的明眸,嗓音降落,蕴着浓浓的情义:“我不在府中,那两个奸刁鬼没少闹你吧?王妃辛苦了!”
秦若蕖双颊酡红,目光迷醉,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胸膛,少顷,才轻柔隧道:“不苦,都有丫头婆子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