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些气不过,他稍用上些力度在她额上弹了弹,疼得秦若蕖刹时便含了两泡泪。见她如此,他又当即心疼起来,伸脱手去就要揉揉。
御书房内,宣和帝正合上最后一本奏章,忽见宫中内侍出去禀报:“皇上,端王求见。”
只是,当她看到被迫留下的长英,内心却又有几分不肯定了。
“这第一件,臣弟想请皇兄看看此物。”陆修琰从怀中取出一只赤金长命锁,双手呈了上去。
“要走了么?我明日可就要出发了,到时得有好些日子没法见面了……”幽幽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当即便止住了她欲分开的脚步。
陆修琰清咳一声,迎上他的视野认当真真隧道:“皇兄可还记得,臣弟离京前曾说过,回京后便会肯定王妃人选。”
“是何事?”见他如此,宣和帝亦不由挺直了腰板,一脸严肃地问。
翌日一大夙起来,秦若蕖吃紧忙忙地打扮打扮,连早膳也来不及吃便要往万华寺上冲,哪想到刚推开家中大门,便见长英站在门外,右手抬着,似是要拍门。
“好了,现在吕家女人与贺家女人,你更属意哪个?”将常嫣之事抛开,宣和帝饶有兴趣地诘问。
陆修琰临行前的那番话再度响在他耳畔,他低低地叹了口气,也罢,既然这女人这般首要,他天然不吝统统代价护她全面。
离愁别绪当即跑得无影无踪了。
将长英留下,陆修琰是颠末沉思熟虑方做出的决定。一来确是但愿在他不在身边的这段日子里,长英能代他庇护她;二来也是向宫里表白他迎娶秦若蕖的果断态度,毕竟,长英是他自幼便带在身边的保护,说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在某种程度上,长英便算是代表着他。
他尽力平复心中肝火,又问:“为何你提及此事?”
秦若蕖捂着额头委曲得直瘪嘴,还是秦二娘悄悄地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柔声问:“这是如何了?”
陆修琰正不解本身何时骗过她,便听对方指责道:“上回我被蜇了脸,你说擦了药便不会肿了,我擦了药,可第二日脸还是肿了,你哄人,哄人!”
陆修琰直想感喟,只也不欲再与她胶葛此事,应了声‘好’。
端王回京了?秦二娘一愣,这般干脆地便走了,莫非四mm于他来讲也不过是闲来逗弄的?
“嗯,你不能学话本里的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公子。”再三夸大的语气。
“这便是空相大师救下那孩童时,他身上所穿的衣物,臣弟已经着梅氏生前旧人前来相认,又细心比对过,已经必定了上面的针线出自梅氏之手。”
秦若蕖的脸一下子便垮了下来,哭丧着脸道:“他、他如何就走了呢?也不等等我……”
“皇兄可还记得五年前落水失落的那名身有梅状胎记的小皇孙?”陆修琰不答反问。
两人闲谈半晌,陆修琰刚正色隧道:“臣弟此次返来,有两件事得禀明皇兄。”
她的表情有些庞大,有担忧、有失落、有苦涩、有妒忌,百种滋味齐涌心头,让她不知不觉地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长英的表情比她也好不到那里去,他自幼便是当作端王的保护练习长大的,哪曾推测这回主子竟不让他跟着,而是将他留了下来庇护这秦四女人。
这丫头总有本领粉碎他好不轻易酝酿出来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