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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吕家女人与贺家女人,你更属意哪个?”将常嫣之事抛开,宣和帝饶有兴趣地诘问。
陆修琰无声地笑了起来,闻谈笑容一凝,也不知不觉地添了些离愁别绪。他搂紧她,亲亲她的鬓角:“我会很快来接你的……”
秦若蕖总算稍稍放下心来,深深地嗅了嗅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忽地昂首问:“陆修琰,你熏的甚么香?怎的这般好闻,比女人家的还好闻。”
陆修琰发笑,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面庞:“今后再不成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戏,话本也不成以!”
两人闲谈半晌,陆修琰刚正色隧道:“臣弟此次返来,有两件事得禀明皇兄。”
秦若蕖的脸一下子便垮了下来,哭丧着脸道:“他、他如何就走了呢?也不等等我……”
“这便是空相大师救下那孩童时,他身上所穿的衣物,臣弟已经着梅氏生前旧人前来相认,又细心比对过,已经必定了上面的针线出自梅氏之手。”
将长英留下,陆修琰是颠末沉思熟虑方做出的决定。一来确是但愿在他不在身边的这段日子里,长英能代他庇护她;二来也是向宫里表白他迎娶秦若蕖的果断态度,毕竟,长英是他自幼便带在身边的保护,说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在某种程度上,长英便算是代表着他。
这丫头总有本领粉碎他好不轻易酝酿出来的情感!
翌日一大夙起来,秦若蕖吃紧忙忙地打扮打扮,连早膳也来不及吃便要往万华寺上冲,哪想到刚推开家中大门,便见长英站在门外,右手抬着,似是要拍门。
陆修琰微微侧头表示,身后的内侍便将捧在手中的布包呈了上来,里头鲜明放着一整套孩童的小衣裳。
他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修琰返来了?快请快请!”
陆修琰正不解本身何时骗过她,便听对方指责道:“上回我被蜇了脸,你说擦了药便不会肿了,我擦了药,可第二日脸还是肿了,你哄人,哄人!”
只是,当她看到被迫留下的长英,内心却又有几分不肯定了。
他略想了想,从腰间取出一块通透碧绿的玉佩塞到她的手里,低声道:“这是我出世时父皇赐赉的玉佩,每位皇子都有,它在某种程度上是我这一辈皇室后辈的意味,现在我便留给你。”
她皱着脸忧?地想了半晌,终是抵不过心底的不舍,转过身往他怀里扑去,紧紧地环住他的腰,闷闷隧道:“我不想你走……”
宣和帝接了过来仔细心细地打量一番,眉头紧皱:“此物倒颇像朕赐赉几位皇孙的长命锁,只是瞧来有些陈腐。”
陆修琰直想感喟,只也不欲再与她胶葛此事,应了声‘好’。
“这第一件,臣弟想请皇兄看看此物。”陆修琰从怀中取出一只赤金长命锁,双手呈了上去。
“王爷已经出发回京了,临行前让我留下庇护女人。”长英面无神采地答复。
好歹也让她送他一程啊,怎地静悄悄地便走了呢!
这九龙玉佩是他随身所带之物,乃先皇所赐,普天之下仅此一块,与亲王印鉴划一首要,他把它给了她,莫非还不敷以表白他的决计?这丫头长得一副聪明样,偏生了这么个榆木脑袋,总胶葛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