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失责,请王爷惩罚。”红鹫伏倒在地。
“皇兄想必心中已有人选。”他合上折子递还内侍。
秦若蕖悄悄地环住他的腰肢,轻柔隧道:“擦了药,已经没那样疼了,你不要担忧。”
无色又是一声轻哼,趁着大人不在乎,偷偷朝他扮了个鬼脸,气得对方刹时便抿紧了嘴。
下了朝奉旨到龙乾宫议事,方迈进正殿门,便见两个小身影低头沮丧地跪在地上,恰是昨日“大战一场”的无色与陆淮睿。
“小皇叔,你不会厚此薄彼吧?”一旁的陆宥恒语气懒懒的。
陆修琰明白他的意义,笑着问眼巴巴地望着本身的陆淮睿:“睿儿可想与鑫儿一起跟着皇叔祖读书习武?”
“因为皇祖母说了,咱家里就你工夫最好,我是想习武来着,不过既然要跟你练工夫,不如干脆连读誊写字也向你学吧,如许还能省下一笔。”小家伙振振有词。
红鹫与青玉二人再不敢多话,低着头躬着身退了出去。
陆修琰又是一声长叹,想去抱她,却又怕会碰到她的伤处,额头缓缓地抵住她的,嗓音降落:“你啊,一时半刻也让人放心不下!”
他清咳一声,沉下脸道:“你俩可都知错了?”
“你们是如何服侍的?竟眼睁睁地看着王妃受伤!”他勃然大怒,眼神凌厉地扫向跪在地上的红鹫与青玉。
留在原地的陆宥恒与陆宥诚面面相觑,不知所然。
“伤痕都渗血了,怎的会不疼!”陆修琰气极瞪她。
“想!”小家伙应得相称干脆。
“怎的就这般不谨慎?万一摔出个好歹来,你让我如何是好!”他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只毕竟舍不得对她活力,唯有重重地叹了口气,亲身取过药膏给她上了药,手指轻抚那道道伤口,哑声问,“疼么?”
“陆……皇叔祖,我要跟你习武。”无色便揪着他的袖口摇了摇,想了想,又弥补一句,“还要跟你读誊写字。”
宣和帝靠着椅背,似笑非笑隧道:“朕的这些儿子都长大了,想很多,做得天然也多。”
“小皇叔政事繁忙,如此会否过于叨扰了?”陆宥诚一脸诚心肠问。
“睿儿,你可知恶语伤人六月寒?”宣和帝望向脑袋快垂到胸口处的陆修睿。
“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秦若蕖怕他再恼,忙道。
长乐侯夫人?陆修琰吃了一惊,胸口亦为之一紧。
陆修琰摊摊手:“食君之禄,忧君所虑,朝廷能臣、良臣辈出,又何需臣弟做甚么?”
“晓得,皇祖父,孙儿晓得错了……”惭愧难当的低语。
“王妃是为了救长乐侯夫人,这才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又是罚抄书,城里人怎的老爱用这招!
无色发觉他的到来,不幸巴巴地昂首望去,大眼睛眨啊眨的,开释出求救的信号。
“重伤昏倒。”
陆修琰身子一僵,诘问:“长乐侯夫人伤得如何?”
宣和帝还是有些思疑,只见他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临时放下心来。
“错哪了?”
熟谙这小家伙这般久,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如被霜打过的茄子般模样,可见大战过后实在挨了很多训。
“再不敢了,睿堂弟,我对不住你,今后再如何忍不住也不当众打你了。”无色一脸朴拙地朝着身边的陆淮睿道。
陆修琰悄悄地看着这一幕,并不出声,直到见无色偷偷地摸了摸膝盖,可见跪得疼了,遂上前为两人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