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曹氏便见陆宥诚焦心的身影快步跨过了院门。
“够了,都给我开口!”曹氏的一声怒喝乍然响起,打断了她未尽之语。
陆修琰悄悄松松地闪避着她的进犯,间或卖个马脚引她来攻,趁着对方又一掌打过来时,俄然脱手擒住她的手腕,再一个用力,将她死死地监禁在怀中。
“可告诉殿下了?”
“无妨,让钱伯留意着便可,总会有恰那机会的。”‘秦若蕖’不甚在乎。
陆修琰笑叹一声:“甚么登徒子,我不过想为你上药罢了。”
陆宥诚又是一声长长的感喟,回身出了院门,很快便消逝在她的视野里。
李侧妃倒是想走,只是对方如此诽谤本身,她如果就此走了,岂不是显得本身心虚?
脸颊俄然被温热的双唇触碰,下一刻,陆修琰带笑的声音便响在她的耳畔——
此时的正院内屋内,青玉低着头轻声道:“蕖蜜斯,钱伯初来乍道,现在才勉强在都城站稳脚根,长乐侯府并非平常府邸,只怕一时半刻以内……”
‘秦若蕖’趁着低头喝茶的机会缓慢地瞄了他一眼,见他神采如常,也不知有没有信赖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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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服侍姚庶妃。”曹氏冷冷地叮咛姚庶妃的侍女,再淡淡地扫向李侧妃,最后目光落到扶着她的侍女身上,“扶侧妃回屋。”
‘秦若蕖’愣了愣,俄然想到身上那些擦伤。
“哼,讨厌,再不睬你了!”无色揉揉被□□得有些疼的脸,恨恨地跺了顿脚,气呼呼地回身朝院门跑去,染梅见状仓促朝秦若蕖行了礼,迈开腿追了上去。
‘秦若蕖’斜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隧道:“端王爷,是我。”
宣和帝天然欢畅万分,不但有人肯主动为君分忧,且请旨的还是个身处高位的能臣。这一欢畅,他天然又想到传闻中受了伤的长乐侯夫人,遂非常体贴肠特许了长乐侯一个月假期,一来能够让他筹办调职事件,二来也能让他偶然候伴随受伤的夫人。
“殿下,里头血腥味重,不吉利。”
从正阳殿出来,背动手走出一段间隔,俄然见一名内侍急仓促地行至陆宥诚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后,陆宥诚神采一变,快步分开。
她平复一下思路,回身进了屋。
陆宥诚脸上遗憾之色更浓了。
哪知姚庶妃一见她的身影便不要命地欲扑过来,慌得曹氏连声叫人拉住她,便是李侧妃也被吓了一跳,双手紧紧地护着肚子退后几步。
秦若蕖是在晌午过后才晓得二皇子府上的庶妃小产之事,原是曹氏派来接无色回府的丫头说漏了嘴。这丫头不是哪个,恰是当日陆修琰派去服侍无色的端王府那名唤染梅的侍女。
“是她,必定是她,必定是李侧妃做的,是她,我要找殿下,请殿下为我作主……”姚庶妃猛地反握着她的手,神态有几分猖獗。
二皇子府内,曹氏沉着脸站于廊下,听着里头姚庶妃撕心裂肺的哭声。
陆修琰回府时天气已暗,下人便奉告他二皇子府上派了人来将皇长孙接了归去。他点了点头暗见晓得,又随口问:“王妃呢?”
“是个男孩子。”
陆宥诚一愣,薄唇紧紧地抿成一道,半晌,又问:“是男还是女。”
“本王天然晓得是你。”陆修琰微微一笑,顺手为她续了茶水。
陆修琰沉默地立于一旁,目光落到殿中心正跪下谢恩的英伟男人身上,眼神不自禁地有几分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