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叮咛人去告诉了。”曹氏身边的侍女轻声道。
“王妃技艺高强,怎会这般不谨慎伤到本身?”啜了一口茶后,他不经意地问。
“既然被骂了登徒子,那总得做些甚么才气名副实在,这才不负骂名。”
秦若蕖是在晌午过后才晓得二皇子府上的庶妃小产之事,原是曹氏派来接无色回府的丫头说漏了嘴。这丫头不是哪个,恰是当日陆修琰派去服侍无色的端王府那名唤染梅的侍女。
到底是正室夫人,不管私底下再如何讽刺她连个孩子都生不出,但大要上几位妾室还是对她心存必然害怕的。
‘秦若蕖’斜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隧道:“端王爷,是我。”
“……对不住,都是妾身之错,孩子、孩子没有保住。”曹氏红着眼圈,声音有些微嘶哑。
陆修琰回府时天气已暗,下人便奉告他二皇子府上派了人来将皇长孙接了归去。他点了点头暗见晓得,又随口问:“王妃呢?”
“好生服侍姚庶妃。”曹氏冷冷地叮咛姚庶妃的侍女,再淡淡地扫向李侧妃,最后目光落到扶着她的侍女身上,“扶侧妃回屋。”
这个嬷嬷,亦是陆修琰从当年服侍无色生母梅氏的下人中挑出来照顾他的,夫家姓高,二皇子府里的人都叫她高嬷嬷。
“可告诉殿下了?”
“我去瞧瞧蓉儿。”他按下满怀绝望,正要迈进屋,却被曹氏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衣袖。
“哼,讨厌,再不睬你了!”无色揉揉被□□得有些疼的脸,恨恨地跺了顿脚,气呼呼地回身朝院门跑去,染梅见状仓促朝秦若蕖行了礼,迈开腿追了上去。
她定定神,深深地吸了口气,微微提着裙裾迎了上去。
“无妨,让钱伯留意着便可,总会有恰那机会的。”‘秦若蕖’不甚在乎。
她对劲地抿嘴一笑,又伸脱手去将那软软肉肉的小脸如同揉面团般揉了揉,对劲地看着他张着双臂哇哇大呼,这才大发慈恩地松开了他。
从正阳殿出来,背动手走出一段间隔,俄然见一名内侍急仓促地行至陆宥诚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后,陆宥诚神采一变,快步分开。
秦若蕖对那小产了的姚庶妃并无印象,闻言也只是‘哦’了一声,又持续为无色清算着身上的衣裳,嘴里不断地数落道:“这回如果再把衣裳弄脏,我便再不帮你做新衣裳了,下回再来,也叮咛岚姨再不给你做点心。”
陆宥诚又是一声长长的感喟,回身出了院门,很快便消逝在她的视野里。
‘秦若蕖’愣了愣,俄然想到身上那些擦伤。
哪知姚庶妃一见她的身影便不要命地欲扑过来,慌得曹氏连声叫人拉住她,便是李侧妃也被吓了一跳,双手紧紧地护着肚子退后几步。
陆宥诚脸上遗憾之色更浓了。
“好了,归去吧!”
“本来如此。”陆修琰点头。
“晓得啦晓得啦,颤抖!芋头姐姐,你嫁了人可比之前颤抖多了,和嬷嬷一样。”无色乖乖站着任由她行动,口中嘀咕着不满。
“秦四娘救人救得俄然,我虽是会武,但毕竟功力有限,便是现身也难以窜改优势。”‘秦若蕖’不慌不忙隧道。
她是练武之人,天然不将这些小伤放在眼里。只是……
李侧妃倒是想走,只是对方如此诽谤本身,她如果就此走了,岂不是显得本身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