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扎马步还能一边打打盹,你可真行,当时怎的没把你摔成傻子。”她的语气带着粉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下一刹时,她眼中光芒大盛。
陆修琰双手撑在地上,嘴角倒是勾着些许弧度。少顷,他施施然地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嗓音一如既往的降落醇厚:“看来王妃身上的伤已然大好了,这力度挺不错的。”
“你父皇严是严了些,但是倒挺疼你的嘛!”‘秦若蕖’有几分不测。
严父严父,他的父皇的确是一名相称峻厉的父亲。
“不过无妨,如果王妃不喜圆润,大可多与本王多练习练习。”陆修琰相称体贴肠建议道,只是他脸上的笑容倒是别有深意。
陆修琰直直接下她这一招,将那小拳头紧紧地包在掌中,在她又要发招前提醒道:“如果动起手来打碎了屋里安排,王妃明日可又得玩弄好一阵子了,说不得连位置都得重新再记下。”
看来凶丫头真的很在乎傻丫头……
不过,他亦敏感地发觉她的防备心减退了很多。
“可困了?”平常这个时候她不是被他尽情垂怜着,便是已经坠入梦境,今晚只不知为何这般俄然地闪现了另一面脾气,乃至夜色渐深仍未睡下。
‘秦若蕖’斜睨了他一眼。
陆修琰发觉身上的娇躯软绵绵的,恐怕她撞疼本身,正想问问,便听对方糯糯地唤:“陆修琰……”
实在,便是她那凶暴的一面也不是那样难以相处。忆起方才与‘秦若蕖’的对话,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漾起了和顺的笑容。
‘秦若蕖’恨恨地拂开他的手,恶狠狠地刮了他一眼。若不是怕真的动起手来会弄坏屋里的安排,使得明日秦四娘又得花心机一一弥补上来,她才不会等闲放过这可爱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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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贵两人能坐下来讲说话,他也不肯再在此题目上与她辩白,遂转移话题道:“我自幼习武,又得名师教诲,学习环境较之你要好上很多,武功稍胜于你也不值甚么。”
陆修琰见状,表情愉悦地在床沿坐了下来,涓滴不将那凌厉的眼神放在眼内。
“这还不算甚么,厥后父皇晓得了,特地把我叫到御书房,亲身盯着我扎了半个时候的马步,累得我双腿发软,最后还是父皇把我抱回了寝间。”
陆修琰笑得很有几分意味深长,虽口口声声一再否定他们是伉俪,可对他唤她‘王妃’却已经应得相称天然了。
她毕竟还是没有理睬他的劝说,毕竟还是想对于长乐侯,内心说没有一点儿绝望是假的,只是长乐侯即将离京远赴西南邨,到时她再想做甚么也不能了。
“不疼了,你给我擦的那些药很有效,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
夜深人静,远处更声若隐若现,端王府正房内好不轻易云收雨歇,陆修琰抱着沉甜睡去的老婆净过了身,又谨慎翼翼地将她抱回了床上,看着红粉绯绯的娇媚老婆,眼神温和得仿佛能把人溺毙此中。
见统统正如他所料,他不由微微一笑。
“天然辛苦,初时动不动便受伤,疼得连走路都困难,最后还是靠青玉把我背归去,为此岚姨还心疼得哭了好多回,只她也晓得劝我不住,唯有可着劲给我做好吃的补身子。”或许是夜色过分和顺,又或许是屋里过分暖和,她的防备盔甲不知不觉便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