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泽苡低着头不说话,他叹道:“父子心结,外人自是爱莫能助,我只是想让你晓得,你爹爹并不似你所觉得的那般,对你们兄妹不闻不问。特别是若蕖,长得与你娘亲如同模型印出来普通,让她在周氏面前,以周氏的性子,迟早有一日会对她脱手。你爹爹当年跪着哀告你祖母,求她不管如何替他护着女儿,而他本身,再不敢对任何人、任何事表示出哪怕半分在乎,不然,只会勾起周氏的妒恨,这几年你爹爹身边的妾室死了一个又一个,哪个不是周氏的手笔?”
“端王爷着人送来了一盒膏药。”
“王爷,现在灰尘落定,也是时候出发回京了。”长英轻声提示。
愈是对卫清筠、对她早逝的胞姐惭愧,她便愈发的心疼秦若蕖,久而久之,她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纯粹的祖母对孙女的心疼,还是掺杂了别的情感。
陆修琰定定地望着她,对她的来意早已洞悉。
他张张嘴,正欲说话,却被‘呯呯呯’的砸门声打断——“季勋,季勋,是季勋来了……”
秦叔楷深深地吸了口气,持续道:“周氏善妒,连你爹身边服侍的婢女都不放过,特别是她对有关你娘的统统更是耿耿于怀,她身后是全部周府,又有康太妃撑腰,还与长公主交好,在府里无人敢惹。你爹怕她终会伤害你们兄妹,唯有看望岳老先生,要求他……”
“三哥,多谢你,另有,母亲便奉求你了。”秦季勋头发斑白,描述肥胖,一股深切骨髓的落寞与挫败缭绕他周遭。
“你说甚么?爹与岳老先生了解?”秦泽苡打断他的话。
入目标那名玄色身影,纵是脸上包着黑布,他还是一眼便能认出,那恰是‘秦若蕖’。
“本王既敢应了秦季勋所求,那统统统统便会替他担着。另有阿谁吕洪,是人证之一,给本王看紧了。”
见兄弟几个均不出声,她便当他们同意了,挥挥手便让他们各自散去。
“熟谙啊。”秦若蕖嗅着小小的盒子披收回的奇特药香,答复得有几用心不在焉。
秦若蕖抬眸一望,也不待兄长回应,‘噔噔噔’地将那盒小小的膏药夺到手上:“是我的药。”
她拄着拐杖,也不让明柳等人跟着,一步一步地往屏风后走去。满室的冷僻,也抵不过她内心的苦楚与悲戚。
死的死、走的走,秦府这下真的是分崩离析,完整散了。
但是现在,阿谁身影却再未曾呈现,而她亦无颜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