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亲王妃之位不敢想,可侧妃、庶妃倒是能够争上一争。
秦伯宗早已推测会有这一出,也不恼,端过茶盏悠悠然地呷了口茶,持续道:“泽苡确是年青有为,可陈家女人亦是不差,但既然四弟瞧不上人家女人,作兄长的天然也不会逼迫于你。只是……”
小小年纪能有此城府,足以见得她绝非平常之辈。
“这不能怪你。”陆修琰并不在乎,背动手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他伸脱手去将暗格里藏着的乌黑描金锦盒抱出,揭开盒盖,里头零零散散的各式物件便露了出来,有女子用的碧玉芙蓉簪、孩童穿的虎头鞋、小女人戴的绢花、绣得歪歪扭扭的帕子、笔迹稚嫩的大字等等。
“方才的说话声你可听清?”
兄弟二人见了礼,秦伯宗方感慨般道:“时候过得可真快,不过眨眼间,你我兄弟都已经老了,想当年,我们兄弟几个还在为着如何避开先生的测验而绞尽脑汁。”
“部属忸捏,只模糊约约听到断断续续几句,并不知何意。”长英汗颜不已。
正口若悬河的秦若蕖一听,泄气地垮下了肩:“没有,祖母不让我靠近厨房……”
“兄长慢走。”
“去!为何不去!”
陆修琰亲王之尊屈居秦府,秦伯宗兄弟几个天然不敢怠慢,将位于府内东南面毗邻后花圃的一座精美院落拨出,作为端王临时起居之所。
“老爷,大老爷来了。”出去禀报的侍女谨慎翼翼地回道。
“这几日你可曾探听过那位四女人出身?”少顷,陆修琰止步问。
长英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抬高声音道:“有一事,部属感觉有些奇特,便是关于秦卫氏之死,虽众口分歧说秦卫氏乃抱病而亡,可部属却觉得她的死并非如此简朴。若真是病死,为何府中大家对此忌讳莫深?”
“那明日杨大人令媛生辰宴,三丫头可还需去?”
“这位四女人,到底是赋性如此,还是惯会作戏?”秦若蕖的言语落入他耳中,让贰心中不解更甚。
“尚未,不过估计也就这一两日便也到了。”
“明日挑些上等料子给若莲做几身衣裳,近水楼台都不会操纵,难不成还等着让别人占了去?”
大夫人反应过来,明白他的意义,一时心中又是不甘又是无法。不甘的自是不但愿庶女将来嫁得比亲女好,无法的是为着夫君与儿子的出息,她还真的不得不捧着庶女上位。
“略探听了一番,只知这位四女人并非现在的四夫人亲女,而是秦家老四秦季勋故去的原配夫人卫氏所出。卫氏育有一儿一女,女儿便是这位四女人,闺名若蕖;儿子秦泽苡则于数年前去岳梁书院肄业,现在为书院的一员教书先生。”
不待长英答复,他便叮咛道:“这几日留意一下秦府后院,看可无形迹可疑之人呈现。”
“并未回绝,想来也有六成应允了。”秦伯宗自傲满满。
“不必急于一时,务需求谨慎谨慎,切莫打草惊蛇。”
众女聊得努力,殊不知有人将她们一字一句悉数听入耳中。
当时候她不是年纪还小么?一时笨手笨脚的不谨慎,现在长大了,天然甚么都变得好了,偏祖母硬是不信,还把她当作之前的笨丫头。
长英不知何意,只老诚恳实地站于一旁等待。
这一日措置完公事,又无外人打搅,他可贵有兴趣地带着侍卫长英漫步抚玩院内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