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义那边可有密函过来?”两人接踵抬步,陆修琰问起了闲事。
秦季勋抿嘴不语。
长英不知何意,只老诚恳实地站于一旁等待。
“建邺知府张大人膝下五公子,乃是张夫人所出,本年十七岁,现在正苦读,筹办来年乡试。张五公子不但深受父母宠嬖,且是位翩翩佳公子,待人接物温文有礼,在建邺学子中风评甚好,如此良婿,堪配若蕖,张家那边亦成心,四弟觉得如何?”
当时候她不是年纪还小么?一时笨手笨脚的不谨慎,现在长大了,天然甚么都变得好了,偏祖母硬是不信,还把她当作之前的笨丫头。
“老爷,大老爷来了。”出去禀报的侍女谨慎翼翼地回道。
众女聊得努力,殊不知有人将她们一字一句悉数听入耳中。
“方才的说话声你可听清?”
“部属忸捏,只模糊约约听到断断续续几句,并不知何意。”长英汗颜不已。
“徽阳陈家?兄长切莫再说,泽苡婚事我自有主张,不劳兄长操心。”秦季勋神采一沉,打断他的话。
虽说亲王妃之位不敢想,可侧妃、庶妃倒是能够争上一争。
“明日挑些上等料子给若莲做几身衣裳,近水楼台都不会操纵,难不成还等着让别人占了去?”
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打断对方:“4、四女人,这些你都会做么?”
大夫人松了口气:“如此便好,如果我们家与张家联了姻,今后往二皇子府走动也算是有了……”
“并未回绝,想来也有六成应允了。”秦伯宗自傲满满。
小小年纪能有此城府,足以见得她绝非平常之辈。
如果赋性如此,看来那晚之人确不是她;如果惯会作戏,可见此人城府极深。
秦伯宗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轻抚着左手戴着的玉扳指,如有所思。
两道浓眉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一旁的长英见状不解:“王爷,但是这院落有何不当?”
“部属明白。”
“兄长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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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口若悬河的秦若蕖一听,泄气地垮下了肩:“没有,祖母不让我靠近厨房……”
秦伯宗也不在乎,只要不是一口回绝便可。
练武之人就是一点不甚好,老是轻易听到一些一定想听的,再加上他自幼修习的内功心法,更使他耳聪目明,强于旁人数倍。
兄弟二人见了礼,秦伯宗方感慨般道:“时候过得可真快,不过眨眼间,你我兄弟都已经老了,想当年,我们兄弟几个还在为着如何避开先生的测验而绞尽脑汁。”
“原、本来如此。”孙玉梅嘴角抖了抖,死力按捺想笑的打动。
“那明日杨大人令媛生辰宴,三丫头可还需去?”
一向在盼着覆信的大夫人远远便见夫君返来,赶紧迎上去,将秦伯宗迎了进屋,也不待他坐下便急不及待地问:“如何?”
“这位四女人,到底是赋性如此,还是惯会作戏?”秦若蕖的言语落入他耳中,让贰心中不解更甚。
“略探听了一番,只知这位四女人并非现在的四夫人亲女,而是秦家老四秦季勋故去的原配夫人卫氏所出。卫氏育有一儿一女,女儿便是这位四女人,闺名若蕖;儿子秦泽苡则于数年前去岳梁书院肄业,现在为书院的一员教书先生。”
秦季勋双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出声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