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这事,明显对乾清宫避之不及的人还是得老诚恳实往那儿跑,在德安满脸堆不下的笑意里讪讪地进了宫门。
他当然不会蠢到亲口奉告她,要她去办这事只不过是他要寻个合情公道的由头,既能不动声色把她弄来面前,又不叫人平白妒忌眼红她。他这么煞费苦心,这么掏心窝子地对她,到头来只讨了个不痛不痒的亲亲。哎,真是亏蚀买卖!
这丫头开窍了?这么大朝晨被甚么风吹来了,竟然上赶着跑来瞧他?
承恩公府毕竟是世勋贵族之家,不似陈明坤的府宅那么素雅简练,而是多了一分气度与秘闻,府上从装潢到安排,无一不是万里挑一。
他斜眼看着她问:“如何想起来主动找上门来了?还来得这么早。”
门口守着的德安和小春子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充分阐扬出最好奴婢的气质,好似压根儿没瞧见这一幕,固然那声清脆的一亲不管如何都叫人错过不了,他俩也只在内心偷着乐,面上可半点也不动声色。
“哎?”昭阳猛地回过神来,面色通红地低头欲写字,可笔尖还没触到纸呢,又讪讪地昂首问了句,“方才,说到哪儿来着……”
她那神采如临大敌,又仿佛被雷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