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望着她,不紧不慢地再掀了掀嘴皮子:“反正都城里的男人多得是,只要你看上的不是皇上,那一心人可多了去了。平凡人家没有后宫三千,也用不着选秀翻牌子,你擦亮眼睛细心找找,那一心人总会呈现在面前的。”
这话很受用,昭阳眉开眼笑,表情一好,也有空与他开开打趣。她靠近了些,小声说:“就是有一件烦苦衷儿呢!”
几天不见,她气色好了很多,在江南仿佛经历太多事情了,她当时候总给人一副不幸巴巴的印象。眼下她神情地站在面前,面上是东风对劲的活泼活泼,想必这几日事情停止得很顺利。
昭阳干笑着说:“赵大人您又打趣了,我还小呢,别总拿嫁娶之事嘲弄我。”
头两天,昭阳忙着和承恩公府上的人交代,体味了各方面事件后,才开端与管事一同坐下来商定宴席的菜色。明珠和流云也跟着她一块儿,三个昔日都在姑姑手底下做事的小宫女真撑起流派来了,也都有模有样。
赵孟言不笑了,瞥她一眼,他明显这么端庄在跟她透露自我,她干甚么笑这么夸大?还捧腹!还笑得脸上起褶子!
“那也是女人你无能,换小我来,指不定就捉襟见肘了。”他气定神闲地笑着,恭维得都很有艺术,没有奉承的笑,没有奉迎的语气,只是一副我就是实话实说的模样。
明珠瞧他一眼,也抬高了声音对流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不晓得那赵侍郎花名在外,全都城的端庄女人见了他都得绕道走。这方统领跟他混在一起,想必不是甚么好人。”
方淮耳朵又动了动,神采沉了一点,看一眼明珠,又看一眼远处跟昭阳说话的赵孟言,活力!他如何就不是好人了?
“说你――”他脑筋转得缓慢,几近是吟吟含笑间就转了好几个弯,“说你这般无能,谁如果娶了你,那可真是有福分。”
方淮忍不住在内心辩驳:她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他明显是个表里如一的好人!就连皇上都夸过他结壮可靠又无能,她真是没长眼睛!
他没忍住,多看了明珠两眼,那宫女也眼巴巴瞧着他,目光对视时,她客客气气地笑了,温婉内疚的模样压根瞧不出方才还在嚼他的舌根呢!
那头树下的赵孟言还在问昭阳:“差事办得还顺利吧?”
昭阳是没见过畴前的场景,只听流云暗里提及这事,他们的故事在都城早就是一段嘉话了。但这几日在承恩公府,她倒是亲目睹到了国公爷伉俪俩是如何恩爱。
???
明珠眉头皱了皱,这侍郎大人怎的说话这般轻浮?对着女人家随随便便就能这么调侃吗?她昂首看了眼,连带着赵孟言身边的方淮也一并被她视作了孟浪的贵族后辈。
承恩公赵国公与赵夫人豪情甚笃,少年时就结为伉俪。赵夫人出身王谢,与国公爷自小就是故交,传闻之前还不打不了解,好长一段时候都是朋友,成果不是朋友不聚头,到头来竟成为了伉俪。
一会儿又拿着垫子跑过来给她垫上,悄声说:“老爷问您这么做了大半天了,腰酸不酸呐?”
没一会儿又跑过来:“老爷问您早晨想吃些甚么,如果想吃寻香阁的三珍烤鸭,他这就差人去买。”
他轻咳两声,悠悠望天,做出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你有所不知,这世上另有一种人叫做荡子转头金不换。没有遇见那朵花时,天涯到处是芳草,可遇见了那朵花,其他的草就都黯然失容,能够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