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大笑道:“我这粗人嘴笨,我们各路兄弟都来了,为的是求财、谋出息,襄阳王封了兄弟一个水军都督,各位朋友都来恭维,少不得今后都是个总兵、将军甚么的!”
邱志远闻言眉头微皱,这话说得仿佛二人是来投降的!当下不悦道:“吴寨主这话甚么意义?莫非说我们兄弟是来投奔你洪泽湖的?”
邓车冷哼一声:“他在见故交!”
就在邱志远深思这事的时候,俄然内里闯进一个大汉,朝吴泽道:“大寨主,邓车来晚了。”
吴泽是个高大的男人,比起一样高大威猛的邱志远,几近不相高低。现在吴泽上身****,面色微红,明显是喝了酒的。吴泽一见二人便朗声大笑:“二位哥哥,好久不见了,你们肯台端光临,我吴泽毫不会虐待了二位哥哥!”
花冲也感觉蹊跷:“他确切是没说,就连这块手绢,他也是偷偷给我,说是留个记念,我当时问他这图案是甚么意义,毕竟这五爪金龙不是普通人有的,他说将来我天然会晓得。”
在他身后,闪出一个白面瘦子,朝二人拱手道:“二位寨主千万不要曲解,我们来此,还不是都为了个义字。吴寨主有功德,想着我们各处的兄弟,太湖三剑一见令牌,驰驱到此,也是为了兄弟义气,我们还是里边来,边喝边聊的好!”
五大湖当中,太湖、洞庭湖、澎湖都是这类自种自吃的山大王,太湖三白日下驰名,洞庭湖更是鱼米之乡,澎湖物产丰富,满是背景靠水都能用饭的好处所。
幸亏洪泽湖的人早有筹办,任由夏玉奇择地安营,而邱志远和李子修则去与吴泽见面。洪泽湖的聚义厅设在西虚山的山腰,邱志远和李子修来的时候,吴泽已经带人再此等待多时了,十余人站在吴泽背后,邱、李二人一见其背后那些人,不由得暗自心惊,那十余人无一不是一方水寨的寨主,都是在江湖上驰名有号的人物,竟然全都集合到了洪泽湖!
邱志远认得说话之人,恰是土星岛的寨主杨春,因他水性甚好,最善浮水,身材细高,被人称作“柳叶”杨春。他的土星岛也有几百人马,固然在各地水寇当中勉强算个大户,却没法和五大湖相提并论,是以说话时,也是两端不敢获咎。
花冲摸着下巴,深思道:“我感觉必然是!看到这块手帕,我有个猜想,沈仲元方才是不是早就发明我们在偷听,或者他猜到我们就在太湖,以是用心把襄阳王的打算说给我们?”
邓车沉着脸道:“是故交,却不是朋友!他见的是开封府的差官!”
而洪泽湖跟黑水湖则分歧于上面提到的这类公道大王。他们是专门依托掳掠活着,这两家的寨主是一对亲兄弟,镇湖蛟吴泽,闹湖蛟吴源。吴泽为人残暴、霸道,纵横洪泽湖一带,向来没有国法,部下数千人马,满是逃亡之徒。这伙人可不是霸王庄那种仗势欺人的地痞,他们满是对抗官军、海军的悍匪,战役力即便放眼天下绿林,都是一流的。
不管是山贼还是水寇,全都是一个套路,那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多数的贼寇都是自种自吃、公允买卖的“公道大王”,他们的支出都是“免税”的,至于掳掠客商、官宦,那都是副业,并且只收“买路钱”,不是男的杀光、女的抢走、财帛分离的那种后代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