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修故作惊奇:“谁的船?”
不管是山贼还是水寇,全都是一个套路,那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多数的贼寇都是自种自吃、公允买卖的“公道大王”,他们的支出都是“免税”的,至于掳掠客商、官宦,那都是副业,并且只收“买路钱”,不是男的杀光、女的抢走、财帛分离的那种后代匪贼。
邱志远和李子修都熟谙邓车,也听花冲等人提及了他投奔襄阳王,是以都起家道:“邓庄主,一贯可好啊。”
邓车一看,大笑道:“刚才瞥见夏三爷,传闻你们在此,一会儿我们很多喝几杯!”
邱志远一惊,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李子修见他沉不住气,大惊失容,也仓猝起家,先邱志远一步说道:“哪有差官?这还了得!”
邱志远闻言眉头微皱,这话说得仿佛二人是来投降的!当下不悦道:“吴寨主这话甚么意义?莫非说我们兄弟是来投奔你洪泽湖的?”
李子修也是暗自心惊,但大要上还是很沉稳:“故交?另有别的朋友来么?如何不请来一同见面?”
邱志远为了要个台阶,毕竟刚见面就翻脸,有点不太合适,也就打了个哈哈,与吴泽一同进了大厅。
花冲摸着下巴,深思道:“我感觉必然是!看到这块手帕,我有个猜想,沈仲元方才是不是早就发明我们在偷听,或者他猜到我们就在太湖,以是用心把襄阳王的打算说给我们?”
花冲也感觉蹊跷:“他确切是没说,就连这块手绢,他也是偷偷给我,说是留个记念,我当时问他这图案是甚么意义,毕竟这五爪金龙不是普通人有的,他说将来我天然会晓得。”
邱志远嘲笑道:“此人阴阳怪气,确切难以捉摸,干脆别去管他,我们还按本来的设法,去洪泽湖一看便知!”
花冲攥动手帕,凝睇着大厅的门外,感喟道:“此人到底是捉摸不透,恐怕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会猜到他的设法!”
花冲点点头:“也不是没有能够,这沈仲元心机周到,很难说他是敌是友。”
半个月以后,接到洪泽湖来信的太湖三剑,开走了这艘庞大的车船,同业的另有二十艘虎头战船与三千喽啰兵。邱志远等人不知是用心示好还是当真断念塌地的跟了花冲,留在太湖的千余人马都交由卢方统领。李子修表示卢方是本身的弟子,也算是太湖的人,人马交给他,我们两边都放心。
邓车一摆手:“先等等备酒,另有事要办。”
邱志远认得说话之人,恰是土星岛的寨主杨春,因他水性甚好,最善浮水,身材细高,被人称作“柳叶”杨春。他的土星岛也有几百人马,固然在各地水寇当中勉强算个大户,却没法和五大湖相提并论,是以说话时,也是两端不敢获咎。
邓车冷哼一声:“他在见故交!”